004逃(一)(1 / 1)

南宮蓧衣衫襤褸,頭發就像是一個雞窩一般雜亂。南宮蓧和很多小孩一起走在了一條路上,走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小路上,雜草差不多自己五歲的個子一般高,很是恐怖。已經過了五個月了,南宮蓧儼然也成了這龐大的小偷集團中的一員。

南宮蓧很久以前就明白,其實自己也是普通人而已,沒什麼不一樣,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而已。

這五個月,南宮蓧想著辦法逃走,但是每次都會失敗,然後就是一頓毒打,南宮蓧現在的背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似乎連傷疤都好不了了,也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

這裏的守衛一點也不近人情,無論南宮蓧怎樣討好他們,他們都沒有一點點的表情,就像一個植物人一般。

至於影鈺,一開始南宮蓧是很討厭他的,真的很討厭,。雖然不能稱得上是恨,但是很討厭,是很討厭很討厭的那種感覺。討厭他把自己騙到這個地方,討厭他這麼懦弱,整天唯唯諾諾,但是現在,南宮蓧感覺他有些可憐了,其實他對自己是很好的。

昨天夜裏,影鈺來找過她了。她在路上拔了迷魂草,昨天下午放入水中,卻不知為何,被那個討厭的老漢發現,而且狠狠地揍了一頓,背上就如同是綻開的花朵,舊的傷疤還沒有好,便又被皮鞭抽打的鮮血淋淋。那個老漢大人的時候,將一個棉衣蓋子頭上,對準身體是一陣暴打,真是繼承了打人不打臉的優良傳統,其實根本原因是想實在沒有辦法時,就將他們賣到青樓去。

影鈺第一次對她說,他想要逃出去。南宮蓧吃了一驚。

時機已經成熟,這是影鈺對她說的一句話,也讓南宮蓧明白了這個世界。

晚上,南宮蓧和很多的人一起在一個大廳中,那個老漢正在命令人收他們所偷來的錢,有些是小偷,有些是乞丐,有些詐騙犯。

南宮蓧今天得手的比較快,偷了五六個人的,大約有一兩左右了,那個收錢的人滿意的笑笑,第一次正眼看了看南宮蓧,南宮蓧討好的一笑:“大哥,今天我聽見兩個人在討論什麼寶藏,我也不知道,想告訴洪老。”

那個人點了點頭,狐疑的看了南宮蓧一眼,然後就跑到那個老漢旁邊耳語著什麼。

果不其然,那個老漢叫南宮蓧過去,南宮蓧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發,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現在也隻有牙齒是潔白的了。

南宮蓧故作神秘的說:“不要叫這麼多人在這裏,我不大好說。”

那個老漢揮了揮手,還是叫幾個人留在了這裏。

南宮蓧剛剛靠近了老漢的耳朵,說:“其實……”兩個字剛剛吐出,一隻手指戳向老漢的右眼,老漢反應過來,一巴掌將南宮蓧拍飛出去,可是眼珠已經被挖出,變成一個灰色的珠子飛向門外。

“你怎麼可能破了結界。”老漢的眼睛血淋淋的,在屋子裏的守衛立刻變成了木頭人,他們都是傀儡。

剛才南宮蓧剛剛觸碰到他的眼珠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斥力,讓南宮蓧無法觸碰的到,忽的,月牙胎記紅光一閃,斥力便消失了。

南宮蓧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