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那種沉悶無所適從的感覺,還是久久無法散去。
開車到醫院,路上驚的我一身冷汗。對於我來說,幾乎有一年的時間沒有摸車,手都生疏了,路上差點三次開到路邊,更不用說被身後的司機罵了多少次了。
剛剛把車停好,開門,就看見一對情侶忘我的在車庫激吻。仔細一看,喲,這不就是梁鑫宇與院長女兒嘛?
我狠狠的關上駕駛車門,巨大的聲音在車庫中回蕩,驚的幾乎黏為一體的兩人跳的老遠。梁鑫宇回過頭一看見是我,臉色立馬就白了。
“絨絨……”他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是看了身邊的狐疑的女人一眼,立馬就閉上了嘴。
我看著眼前的男子,隻覺得陌生和惡心。也許一年前舊情難忘的我對於眼前這一幕,或許會傷心會憤怒。但是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浪費精力生氣。
“梁醫生,祝小姐早上好啊。”我淡定的朝他們打個了招呼,然後頭也不回的從梁鑫宇身邊擦肩而過。
“絨絨!”出乎意料的,梁鑫宇竟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略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看他,隻見他有些躊躇。
一旁的祝小姐倒是抱起手臂,冷冷的笑了起來:“喲,梁鑫宇,你這什麼意思?”
梁鑫宇的一張臉漲紅了,半天才對我憋出一句:“絨絨,那個……我和小靜在這裏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哦?拉住我原來隻想是警告我?真是渣男,我還以為他會有什麼精彩的表現呢,真是讓我感到失望。
祝小姐的臉色稍稍變好,也許是想找個台階下,也對著我說:“是啊,薛醫生,麻煩你了。”眼神裏滿是得意與勝利。
我淡然的將手從梁鑫宇的手中抽出來,然後從包裏摸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手。然後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放心吧,我能理解您和梁醫生,畢竟是新婚小兩口嘛。”
“再說了,我還想要這份工作呢,所以怎麼可能會亂嚼舌根呢?是吧,梁醫生?”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梁鑫宇。
祝小姐似乎很滿意我這狗腿的模樣,高傲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轉了一圈,最終落在我的手腕上。
“喲,你這手鏈不錯,從哪來的?”
手鏈?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來,才發現我一向空蕩蕩左手腕上,赫然有一串黑色的珠子。
黑水曜!!!
那不是一場夢!
我的心仿佛停跳了兩拍,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張冷峻的容顏,那雙異色的雙眸定定的倒影出我的身影,宛如天空般遼闊。
我還記得他一貫清冷毫無起伏的聲音,喚我——
“薛醫生?你怎麼了?我在問你話呢?”祝小姐有些不耐煩的喊我。
我撫上那串溫潤的黑水曜,唇邊蕩起一抹傷感但卻溫柔的笑意。
“這……是我愛人送我的定情信物。”
我聽到我聲音裏幾乎快要崩潰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