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想的一樣,陳婉儀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朱尋尋在玄關處邊換鞋邊對陳婉儀說,“先給我飯,有事等我吃飽再說。”
陳婉儀看她一眼,一邊往廚房走一邊絮叨,“那個小季看著挺有錢,怎麼就沒請你吃飯?”
還吃飯,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今天真是被季青的所作所為嚇住了。
為了讓陳婉儀徹底死心,朱尋尋就把季青是自己學生的堂哥以及季青為什麼要跟自己相親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末了朱尋尋總結說,“所以您別再讓我相親了,這次幸虧是個假騙子,下次如果真遇上個很真騙子該怎麼辦?”
陳婉儀在消化整件事,好一會兒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把事情捋清晰了,煞有介事的問,“你那個學生真的是大富豪老板的兒子?”
朱尋尋喝完碗裏最後一口湯,點點頭,“親生兒子!”
陳婉儀又思慮片刻,猛拍一下手,“哎呀你個死心眼,你怎麼不順手推舟跟你學生在一起呢?”
朱尋尋喝到嘴裏的湯差點吐出來,抹了一下唇角,“說什麼呢,,人家才二十一歲!”
“二十一就怎麼了?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七抱金雞!女的比男的大好,老了讓他伺候你,多好的事啊!”
朱尋尋再一次驗證陳婉儀的腦回路與別人不同,季小夏是她的學生,她又比他大那麼多,明顯兩人就不搭,朱尋尋都懶得跟陳婉儀解釋她跟季小夏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把用過的飯碗端到廚房洗了,擦幹放進櫥櫃,“我呀就是跟您說一聲,別再逼我相親了,也別再給我介紹相信對象了,明白了沒?”
“那季小夏呢?”陳婉儀眼巴巴的問。
壓根沒他什麼事好嗎?
“更不用了你管!”朱尋尋拔高了音量,警告意味十足的說,
“嘿,翅膀硬了是吧?”
陳婉儀追著朱尋尋,她去哪裏陳婉儀就跟到哪裏,不停在朱尋尋的耳邊念叨,無非就是‘不要我管你自己得操心找啊,離了婚更應該具有看男人的眼光‘之類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朱尋尋一邊嘴裏應著’好,好,我知道了‘一邊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知道陳婉儀在說什麼。
突然響起的門鈴打亂了兩人一念叨一敷衍的模式,朱尋尋當時正在給自己榨西瓜汁,掃了一眼身邊的陳婉儀,“快去開門啊!”
陳婉儀瞪她一眼,“看你能糊弄我到什麼時候!”氣呼呼的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來不及多想,砰的一聲關上,氣呼呼的又走回來。
朱尋尋分別往兩杯西瓜汁裏麵加了冰塊兒端了過來,把其中一杯放到陳婉儀麵前,一杯端在自己手裏,喝了一口,透心涼,爽,“誰啊,也沒讓人進來。”朱尋尋拿著遙控器隨口問。
“沒誰!”陳婉儀冷冷道。
以為是鄰居借什麼東西,朱尋尋沒有往深處想,開了電視看新聞。
門鈴又一次響了起來,陳婉儀看著朱尋尋說,“別管他,讓他按,惹急了我就報警!”
朱尋尋看她一眼,門外誰啊,把陳婉儀氣成這樣,稍一想,首先想到許錚,放下手裏的玻璃杯,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陳婉儀過去擋住她,“不許開!”
“我就看看是誰!”朱尋尋笑著說。
打開房門,外麵站著的果然是許錚,看看他身邊放著的大包小包的禮品,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朱尋尋吸了一下鼻子,不停的給許錚使眼色,示意他趕快走。她曾經三令五申,不到陳婉儀鬆口,許錚堅決不能冒然上門,陳婉儀的性格朱尋尋了解,隻能智取,不能硬攻。
她想著,跟許錚的感情穩定了,再對陳婉儀進行潛移默化的熏陶,當初的事其實也不怨許錚,跟他離婚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不錯的男人,很愛自己啊之類的。
她這邊還一點準備都沒有呢,他那邊就提著禮品上門了,計劃被打亂,讓她如何是好?
誰也沒說讓許錚進屋,他自己不客氣的提著禮品越過朱尋尋進來了。
“阿姨,我來看你了!”許錚淡笑著對陳婉儀說。
陳婉儀冷笑哼一聲,“我可受不起!”
一開頭形勢就不樂觀,朱尋尋幾乎可以預見以後會鬧的怎樣不可開交。
“都坐吧,我們坐下再說!”朱尋尋在中間和稀泥。
陳婉儀看著她,一瞬間似乎什麼都明白了,當即惱了,噌一下站起來指著朱尋尋的鼻子說,“這就是為什麼不要我給你介紹對象不要相親的原因吧?朱尋尋你是不是誠心想把我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