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你怎麼不躲(2 / 2)

辦好了入住手續,提著箱子進去,這家酒店的房間格局雖然小點,但是明亮幹淨,能洗澡能上網,最關鍵的是冷氣十足。

朱尋尋在空調底下吹了幾分鍾,感覺自己總算舒服點了。

睨了一眼正在忙著燒水泡茶的男人,疾步走過去,踢他一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老實交代,否則今天要你好看。

許錚把要用的杯子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拿了一包綠茶放進去,刮了朱尋尋的鼻子一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等水開。

朱尋尋沉不住氣,又踢他一腳,“問你話呢!”

許錚抬抬眼皮,漆黑的瞳仁帶著明朗的笑意,“吃醋了?”

朱尋尋瞪他,“說什麼呢?我要你個準話,我好給你盡快辦理離……”

離婚手係四個字還沒說完全,許錚的唇猛的貼上來,狂風暴雨一般一陣霸道的吻,吻的朱尋尋上氣不接下氣,心說,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吻技可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

直到開水壺裏發出一聲聲悠揚的哨聲提示水燒開了,許錚才放開她,如墨一般的眸子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欲,聲音沙沙的,“以後還亂不亂說?”

朱尋尋被吻的七葷八素,腦子成了一攤漿糊,鼻翼翕動一下,“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嘿,我的正事還沒問呢!

許錚怕朱尋尋渴,正在把泡好的茶水從一個杯子裏倒騰到另外一個杯子裏,然後再倒騰過來。

朱尋尋抬眼看看他,“你跟申暮和……”

“沒影的事!”覺得水差不多能喝了,遞過去,道,“先小口嚐一下還燙不燙?”

朱尋尋沒有接杯子,就這他遞過來的手小心的嚐一口,“可以喝了!”這次接了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我現在跟她是生意夥伴的關係,說白了就是各求所需,她為名,我為利,就這麼簡單!”

那日在他的家,申暮和與六叔找到他,申暮和問他放棄這麼多有利的條件,他真的舍得嗎?

當時他就回答,舍得!

為了不讓他的女人再胡亂猜疑,別說是眼前的這些,就是再多也舍得。

那些本就不曾屬於自己,想要,再去奮鬥就行了。

可正是那一天晚上,申暮和與六叔走後,許錚一個人出了家門上了一輛公交,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沒有目的地,就是覺得心裏煩悶出來透透氣,看看這俗世的煙火氣息。

公交上的人不是很多,他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公交到了一個站點,又下去很多人,車裏更顯空曠。

百無聊賴的他目光就那麼隨意的一掃,就掃見懸在公交車前排的電視上。

電視上正播放著本市的一個訪談節目,訪問的人恰好是他認識的白景譽。

許錚多多少少知道些白景譽曆經的苦難,可看看電視上的他,形容俊朗,侃侃而談,一副社會精英典範的成功人士樣子,一點也不像剛經曆了家庭事業乃至愛情打擊的人。

他談自己在美國注冊的公司,談自己公司的發展前景,談未來的職業構想,人生抱負,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東西都是那麼的自然且富有靈魂,感染著電視前的每一個觀眾,讓下麵人的情緒不由的為他的言論上下起伏。

許錚當時就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更多的是愛上自己還是愛白景譽,一時間,他竟拿不定主意。

那一刻他開始慌張,如果有一日,朱尋尋也會這麼想該怎麼辦?

他的女人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想想都讓他抓狂,更多的是自尊的不允許。

他能接受女人因為不愛離開自己,卻不能接受因為自己的無能自己的技不如人輸給敵方。

在公交上坐到公交司機下班他才從車上下來,那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他一個人徘徊在寂寥的路上,如墨跡一般的影子很長,他突然就想明白,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穩當的物質條件,愛她,又從何說起?

愛她,就想她生活的衣食無憂,幸福安康,愛她,就想把她想要的東西都帶到她麵前來,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話一點沒錯。

回去之後,躺在床上輾轉一夜,翌日清晨他聯係六叔,找到申暮和,整整談了一上午。

原來申暮和遠比他想象中的有腦子,有幾句話他記得特別清楚,她說,“許錚,你以為我是那種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揮霍幾千萬的紈絝女嗎?……當初之所以看上你,不過也是欣賞你的才幹,我處心積慮的誘惑你,不過也是想為己所用……這麼多年,我受夠了別人把我當花瓶看的眼光,更是受夠了一提到申暮和就要冠上市長女兒幾個字的言論……我不僅要當一隻價值連城的花瓶,還要當一個可以兼容任何東西的實用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