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村子裏的診所治不了,許錚直接開車到縣裏的大醫院,還特別的掛了一個急診。
經醫生確定,朱尋尋的臉就是花粉過敏所致,了,醫生開了一些藥膏讓她每日塗抹,叮囑她最近別吃辛辣盡量別外出別用手撓,過些時候就會好的。
許錚不信任醫生醫術似的,連說了好幾遍,“就這樣?這樣就行了?這麼簡單?”
醫生見許錚一臉懷疑的表情,嗬嗬的笑了幾下,用筆寫下一個老中醫的電話以及地址,讓他們天亮之後去找這個中醫,說吃湯藥雖然藥效慢但是不容易複發。
朱尋尋把紙條收好感激不盡,這裏的人真是樸實,不但給人看病還給病人介紹名醫,也不怕被搶生意。
開了四十分鍾的車到縣醫院,在醫院待了沒二十分鍾就出來了。
天色還沒亮,周圍靜悄悄的,路邊的燈發著橘色的光,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醫生人挺好的,幹嘛還給人擺臉色?”想起許錚剛才的態度朱尋尋就來氣,這個時間找人看病還不陪著笑臉,反而一副人家欠你二百塊錢的樣子,這位醫生脾氣好沒給你計較,換成別的脾氣大的人家不給你看,看你怎麼辦?
還一直問人家醫生用不用打針,她是得了重病什麼嗎?能不能盼著她點好?
許錚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上了車。
按照朱尋尋的意思他們先回家,等天亮了他們再去找那個老中醫,可許錚偏不,說什麼回家一趟再出來不但麻煩還浪費時間,硬是在黑漆漆的夜裏朝著老中醫家裏挺進。
朱尋尋真受不了他的脾氣,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因為臉癢,她前半夜根本沒睡好,現在困的很,偏偏身邊坐著許錚,怎麼也睡不著。
車子從馬路下來進入鄉間的黃土路,前不久這裏剛下過一場雨,道路很不好走。
為了避免車子陷進泥坑裏,許錚放慢了車速。
朱尋尋覺得有點悶便開了車窗,涼涼的風帶著夜間的清新緩緩的吹進來,天上繁星點點泛著微弱的光,道路兩旁的田地裏傳來陣陣的蟲鳴聲,車燈掠過樹木,倒影楚斑駁的影子。
“小心感冒!”許錚沒有提醒她關掉車窗而是把自備用的一件衣服遞過去。
朱尋尋沒有拒絕,把那件大衣穿在身上繼續欣賞夜景。
老中醫家在另外一個鎮上,距離縣醫院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到達的時候剛剛過淩晨五點。
車子停在路邊,兩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裏等天亮,朱尋尋早就說了先回家等天亮再過來,許錚偏偏不聽,現在可好,跟傻子一樣。
“困不困?”許錚問朱尋尋。
朱尋尋白他一眼,“你說呢?”
許錚想了一下,重新發動車子,五分鍾後車子在一家賓館門口停下。
朱尋尋看了一眼霓虹燈閃爍的賓館招牌,吸了下鼻子,“經常來吧,熟門熟路的?”
這家賓館離他們剛才位置不過百米的距離,隻有傻子才看不見。
許錚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
跟一個男人來賓館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朱尋尋等許錚進去後才慢慢的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