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劉冬冬要對付的人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他的右側是一個絕美的女孩,一襲白色的裙子翩翩若仙子,可惜她看到站在劉冬冬身邊的徐野卻輕聲譏笑道:“劉冬冬,怎麼?難道你想輸都想瘋了嗎?讓一個傻裏傻氣的高中生來比賽?”
不得不說,女孩雖然很美,可是她的語氣卻讓徐野對她印象大跌,繼而相貌在同一時刻下降了無數個檔次,一時間,鳳姐看起來都比她順眼。
“看來你是沒有帶眼睛來,眼神不太好,我哪裏傻裏傻氣?”
女孩跟劉冬冬說話,可是徐野卻反口相譏,她身子一頓,臉色顯出怒容:“你算什麼東西,我跟劉冬冬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你隻不過是一個小打手而已,別忘了身份。”
徐野微微一笑,答道:“身份即便有別,張口說話是我的權力,你可以不聽,聽到了可以裝作聽不見,或許聽見了假裝不回答,可是你卻回答了,我有讓你回答了嗎?我批準了嗎?”
“你……”女孩被徐野的話氣得說不出話。
徐野攤開雙手:“說你一兩句就說不出話,這種水平也好意思剛才出口挑釁,真是丟臉丟到了膀胱裏。”
“坤哥,你要為我做主。”女孩身子氣得發抖,立刻向身邊的黑框眼鏡男撒嬌。
葉坤麵色一沉,看了一眼劉冬冬,說道:“劉冬冬,你應該管一管你找來的人,別跟狗一樣亂叫。”
劉冬冬低頭喝著水,頭都沒有抬,而是低低地說道:“他說的話其實就是我想說的,至於你最後麵一句話,我想你應該是說錯了,一出場像狗亂叫的是你身邊的大媽。”
聽到這話,徐野頓時想為劉冬冬豎大拇指鼓掌,最後一句話簡直太毒了。
狗大媽?
哎呀,這個比喻簡直太形象了。連木訥的李青牛聽劉冬冬說話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哼,看來輸了能讓人嘴巴變毒,領教了。”葉坤攬著白色衣裙的女孩折身走回北側的休息地。
劉冬冬這時候抬起頭,對徐野說道:“跟著葉坤身後那個平頭就是你的對手,他的身手很厲害,上次我跟他交手還沒來得及看出他練的什麼就輸了。”
徐野朝那個方向看了一下,平頭男似乎心有靈犀般,也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看了一眼徐野。
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糾纏然後廝殺。
“他輸了。”徐野道。
哪怕是山崩地裂都能做到處若不驚的劉冬冬聽到徐野的話頓時失聲地‘啊’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
徐野微微一笑,答道:“他不是我對手。”
劉冬冬心跳突然加速,徐野剛才的話讓他觸動極大,他自然是相信徐野的,但是隻是通過眼光的交流就能認定對方輸了,這讓他很震撼。
兩人人坐定,組織者走到場地中央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廢話,最後宣布比賽開始。
此時賭注已經計算完畢,除了劉冬冬一人的一百八十萬壓徐野能贏,其他人壓平頭男的數目達到了恐怖的四百一十萬,這其中就有葉坤一人的兩百萬。
從賠率來看,如果徐野輸了,那麼莊家此次將要賠本三百多萬,可是方臉的中年人似乎一點也不心痛。
在簽了生死狀之後,徐野和平頭男入場。
大廳的中央沒有任何的加工,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地,隻是光線比較充足罷了。
“幹死他!幹死他!幹死他!”
“撕斷了他的手,我買他一隻胳膊!”
“殺了他!殺了他!”
平台上一時之間響起瘋狂的怒吼聲,血腥、暴力、赤裸裸的人性顯露。
在這樣的吵雜環境下,坐在葉坤旁邊的白裙子女孩尖聲喊道:“平頭,給我撕了他的嘴!”
如潮般的喊聲湧入徐野的耳朵,他有些鄙夷地掏了掏耳朵,然後挽起袖子,往前邁了一步,對平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平頭都準備要出手了,沒想到徐野居然還說話,他雖然不想理,可是對方看起來傻傻的,不想是要偷襲自己,冷哼道:“趙孟凱。不過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因為你話太多了,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