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路?死路!”董婉看向白影,繼續說道:“先不提今日看到的那些可能是鳳族派出來的人,單說你曾經提到的無常地鬼母,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如果平時跟我說起鬼來,也許我並不會在意,可是如果有人告訴我有一群鬼,而且數量不明,都要來對付我,那我就要趕快想一個躲藏的辦法了!
你們倆為我擔心,我知道,不過也請你們要相信我!”
“好吧,既然你的心意已決,我們勸你也沒有用,那我們二人就陪你走上一趟吧!”
慈光寺是現在董婉能想到的唯一一條退路,可是,慈光寺到底能不能成為她的出路,事在人為,這還得看董婉的本事。
慈光寺本是佛門清淨之地,為天下有緣之人大開方便之門。
可是,對於董婉這樣身份的人,慈光寺似乎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樣好客。
這樣說,可不是無憑無據。
因為,董婉已經在慈光寺的大門外站了一天,隻想求見惠海大師一麵,可門內的小沙彌都不能滿足她的這個心願。
小沙彌一直稱說,惠海大師並不在寺中,到山下化緣已經去了幾天。
可是董婉卻不想這麼輕易的放棄,她不管惠海大師是不是離寺化緣去了,她都必須走進慈光寺。
因為,她已經發覺,在她前往慈光寺的這一路上,已經有幾波人先後尾隨她而來。
若非她的目的地是慈光寺,想必,跟在她身後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向她出手了。
跟在她身後的氣息,她依稀可以分辨,有陰森森的鬼氣,有妖氣,還有殺氣!
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就算現在還不能進入慈光寺,也決不能離開這裏。
董婉求見不得,幹脆將袍子撩起,噗通一聲,跪在了寺院的大門外。
苦肉計!
相對而言,這恐怕是在眾多辦法中最蠢的一種辦法。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隻有用苦肉計,才能真正的打動人心!
她在山門之外,並未言語,可是她的一舉一動,山門裏的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師父,聽說那個叫董婉的姑娘,現在正在寺門外跪著,您真的不見她嗎?”戒嗔推開惠海的房門,來到了惠海的身邊,將自己剛剛從小沙彌那裏聽來的話,馬上說給師父聽。
惠海正手捧一本經書細看,見戒嗔進來了,才抬起頭來。
可是,他隻是看了看戒嗔,並未說話。
戒嗔畢竟還小,耐不住性子,他又問:“師父,您真的不見她嗎?我看她似乎很執著,若您真的不見她,她恐怕就要這樣一直在寺門外跪下去了!”
惠海聞言,才將經書放下,道:“她既然前來拜門,想來必定對我們有所相求。她既然有求於人,自然要拿出點誠意來。”
戒嗔道:“可是,徒兒不懂,她明明是故人,既然寺中派出了那麼多的人出去尋找她,如今她已經自己來了,您又為何避而不見呢!”
惠海道:“我們寺中之人,出去尋找的是狼妖,而此人此時並非狼妖,而是一個女子!我們又如何能將一個女子,當成狼妖請進寺中呢!”
戒嗔坐在惠海的身邊,晃著小腦袋想了想,道:“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她既然已經離開了鎮妖塔,已經重獲自由!為何現在又再次來到慈光寺,而且還指名要見師父!她這次來到慈光寺,到底所為何事呢!”
惠海道:“有些時候,表麵看到的自由,並不等於真正得到了自由。她在外麵雖然沒有人去約束她,可是她的日子卻並不好過!所幸,她還算有些毅力,離開慈光寺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繼續殺人!
否則,我也不會容她在外麵逍遙那麼久!”
戒嗔聽了惠海的話,更是好奇了。他知道師父的本事大,可是這段時間,他明明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慈光寺,卻能對董婉的事情了如指掌,這倒讓他覺得師父的本事通天了。
他道:“這段時間,的確沒有聽說外麵有人死在狼妖的手中!不過,師父是如何知道董婉的事情的呢!”
戒嗔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拋出疑問。
惠海對戒嗔說道:“她離開慈光寺的那天夜裏,我便對你說過,她一定會再回來!”
“師父的確對徒兒說過!”
“現在,有些事情你還看不透,那是因為你的修為尚淺,待你真正的領悟了佛法的真諦,便能看的出這世間一些事情的真相!
董婉本是狼魂重生,卻偏巧又擁有至陰玄魄。
這種魂魄,雖然百年難得一遇,是可助長修為的良藥。
可是擁有至陰玄魄的人,想要平安的成長,甚至度過一生,卻需要經曆許多磨難。”
“磨難?為何要經曆磨難?”戒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