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莞爾,道:“你出手也很大方,給了我那麼多銀子!我也該感謝你!”
“錢財乃身外之物,如今世道艱難,你一個女人家,賺錢很是辛苦。何況,我也希望能盡綿薄之力,可以幫到董姑娘!”
蠟黃臉的話音剛落,玉淳風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對婉兒如此關照,在下也該表示感謝才對!”
蠟黃臉怕董婉揭穿他的身份,馬上開口道:“在下程前,曾經與董姑娘有過幾麵之緣!”
玉淳風當然不會相信,坐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而董婉在聽到蠟黃臉說出程前這個名字以後,噗的一下,將喝進口中的茶,噴了出來。
盡數噴在了程前的臉上、身上。
玉淳風一愣,馬上拍著董婉的背,道:“慢點喝!”
此時,沈傑馬上上前,遞上一條汗巾,幫自己的主子擦掉臉上的茶水。
董婉看向沈傑,心道:“自己明明叫沈非,還說叫什麼程前!看來他是不想讓別人戳破他的身份了!”
坐了一會,董婉見有玉淳風在場,沈非不肯有話直說,隻好跟玉淳風離開。
出了茶館,玉淳風問:“這個病怏怏的人,到底是誰?他給了你很多銀子嗎?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在董婉聽來,玉淳風的口氣並不好。因為她與沈非時間的事情,是玉淳風不了解的。所以當董婉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以後,玉淳風有些緊張,這種緊張,導致了他易怒的情緒。
“你也知道,這幾年我的日子過的很拮據,他給我銀子,不過是因為我幫他做了些事情,銀子是他該給我的報酬,僅此而已!”雖然董婉極力解釋,但是今日她的回答仍然不能讓玉淳風滿意。
在董婉麵前,玉淳風是個有話直說的人,他有些不高興的道:“我希望,以後你離那些臭男人遠一點!你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很不開心!”
此時,玉淳風的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董婉的肩膀,他的力氣太大,抓的她很疼。
其實董婉可以輕而易舉的將玉淳風的手甩開,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不知為何,此時,她不願去招惹這個無緣無故發怒的男人。
她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問他:“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不是在吃醋?”
聽到吃醋這個詞,玉淳風像被刺蝟的尖刺刺到了一樣,馬上鬆開抓著董婉的手。然後大步的離開,甚至再未回頭。
董婉見玉淳風這個樣子,忍不住笑道:“這個家夥,害羞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第二天,沈傑到布衣巷送信,請董婉到望月樓赴宴。
當然,邀請她的人是沈非。
沈非此次來京的其中一個目的是為了她,既然能夠見麵,自然要盡快達成心願。
董婉應邀前來,在樓下看到了忙碌的紅綾,沈非坐在樓上的一個雅間裏,臉色依然蠟黃。
“雖然你的易容做的不錯,不過這臉色白的像鬼,夜裏出去肯定會嚇死人的!”董婉進了雅間的門,對站在窗前的沈非說。
沈非轉過身,道:“京城裏人多眼雜,為了自保,我也是沒辦法!”
沈非正說著,外麵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
“謔!天子腳下,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在街上縱馬奔馳!如此大膽!”沈非聽到了騷亂聲,馬上探出頭去看。
隻見一個妙齡女子,縱馬入城,馬兒見人不避不閃,橫衝直闖,惹得街上的人紛紛躲避,生怕躲避不及葬身馬蹄之下。
這一人一馬將整條大街攪鬧的人仰馬翻,街上的行人怨聲連連。
再看騎在馬上的那位女子,臉上毫無愧色,反而揮動馬鞭,抽動馬兒加快腳步。
董婉雖然離窗子有些距離,卻也看的真切,她道:“真的女子果然霸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沈非道:“能在天子腳下如此大膽的,恐怕是皇親國戚吧!”
說罷,兩個人各自落座。
沈非開口道:“你我都是爽快之人,如今我便將話挑明。我以前曾經對你說過,希望你能夠子承父業!這次入京不為其它,主要是想請你幫忙!”
董婉聞言,道:“我才剛剛幫你找回暗軍的虎符,不知這次找我,又為何事?”
沈非道:“子承父業!我希望你能接任你父親的職務,做我暗軍的校尉!”
“可是,我是一個女子,而你的暗軍中,全都是男人!”董婉有所顧慮。
沈非道:“規則是由人定的!一個職位的存在,並未規定擔當其責任的是男是女,而是由擔當者的能力決定。我希望你能幫我!做我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