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來除了我以外,還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我的朋友,可不隻有你沈非一人!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兒?”董婉穿好了衣服,又命小二打來洗臉水。
沈非道:“我找你的確有事兒相求!”
“有事相求?你堂堂暗軍的軍主會有什麼事能難倒你!”董婉梳洗完畢,準備出門。
玉淳風就在隔壁,恐怕這屋裏的動靜,難以瞞過他。
“我要請你幫忙的事,還是與暗軍有關!”沈非的話,讓董婉停下了腳步。
她轉身,道:“暗軍的事?你手下那麼多人可用,還有用的到小女子的地方嗎!再說,你是暗軍的軍主,暗軍的事情,自然是你去辦,怎麼又找上了我!”
並非是董婉不想幫忙,而是有些時候,能置身事外,就該置身事外。
沈非歎息一聲,道:“我雖然是暗軍的軍主,卻也是個有名無實的軍主。且,此時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都在到處追殺我,我不便露麵。我手下的人雖然也不少,卻也沒幾個能像姑娘這樣有真本事的。若非迫於無奈,我絕不會來打擾姑娘!”
沈非的話,董婉並未聽進去,沈非來找她辦事,也不過是因為她在他的眼中,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小女子沒什麼大本事,不過是會一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子把戲罷了。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大事,倒難得讓軍主看在了眼裏。”董婉並不順著沈非的話說下去,而是轉而說到了別處。
沈非聞言,馬上開口道:“姑娘過謙了!我知道,你還在氣我當年未能將你父親救出,可是當初我也是被困在暗牢中,實在是束手無策!如今,我有心將暗軍收回,也好早日除掉李家這棵大樹,難道姑娘真的要冷眼旁觀嗎!日後,李家這棵大樹做大,想要扳倒他,可就難比登天了!”
“軍主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本就是一個小女子,生平沒什麼見識!也不懂深明大義的道理!你既然已經講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就實話實說。
我本不想趟你的這趟渾水,我一個人行走江湖,自由自在慣了,不喜受人約束。你如今來找我幫忙,雖然對我也是禮待有加,可是畢竟是為你辦事,難免會受到約束。所以,這個忙恐怕我幫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沈非沒想到,董婉拒絕的這麼快,而且拒絕他的理由,並非是因為他未救出董婉的父親,而是因為她不想受到約束。
沈非心想,這個丫頭,脾氣比她老子的還要倔強,若非我今日有求於你,又怎麼會聽你說這麼許多!
沈非的心裏雖然不痛快,卻也沒有表現出來,他道:“姑娘既然不願意受到約束,今日我可與姑娘約法三章,姑娘盡可用自己的方法去行事,隻要助我收回暗軍即可。無論事成與否,日後絕不會對姑娘有半句微詞!”
董婉聞言,剛要開口,突然有人敲門。
“婉兒,這麼早,誰在你房裏,你在跟誰說話?”來人是玉淳風,他聽到董婉的房間有男人的聲音,不放心,所以來看個究竟。
沈非朝門口看了看,低聲道:“姑娘,沈某不便見人,就此告辭。相求之事,還請務必上心!”說罷,沈非也不走門,而是躍窗而出。
待沈非離開,董婉打開門,看著玉淳風道:“什麼事兒啊,這大清早的!”
玉淳風伸長了脖子向房間裏麵看,道:“我聽見你房中有男人的聲音!”
“你沒聽錯,的確是有,不過人已經讓你給嚇跑了!就算房中有人,也是我的客人,你怎麼如此上心!”董婉擋在門口,一大請早,兩個男人來打擾她,讓她很不開心。
玉淳風繞過董婉,走進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沈非用過的杯子。
杯中的茶還飄著熱氣,隻是飲茶的人已不在。
“我很好奇,這麼一大早的,來找你的,究竟是何人!”玉淳風看著還溫熱的茶杯,話中醋意十足。
“不過是個無聊的人,倒讓你費神跑這一趟!”董婉看了一眼開著的窗子,軍主又如何,做事也會留下尾巴。
無論做何事,最怕的就是留尾巴,這個留尾巴的毛病,遲早得害死他自己。
董婉走到窗前,關上窗子,玉淳風猜到人是從窗子離開的,也馬上跑過來,朝街上看。
此時,時辰尚早,街上還沒什麼行人。
玉淳風雖然看了,卻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