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刑(1 / 2)

林嵐被押至獄房的一個陰暗潮濕的單身獄房,看著不足三平方,地上堆著稻草,偶有幾隻指甲般大小的蟑螂爬過,角落裏放著一個淨桶,突地幾隻老鼠竄來竄去。沒有窗子,因此裏麵的味道足足可以讓人嘔上三天。其他人則分成男女,進入不同的獄房。林嵐沒有辦法把濕衣服解下來,整理好自己外麵套著衣衫後呆呆地看在前方,不知看向哪裏,也不知看著什麼,心裏亂成了一團麻。被那五殿下扔在地上的包裹沒有帶進來。“啊嚏~”林嵐覺得自己真挺衰的,本就是屋漏偏逢連雨,若再感冒,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唉!心裏使勁地歎了口氣。

“你,出來!”還沒呆上幾分鍾,便過來了幾個身著鎧甲的兵士,打開門,叫道。林嵐知道即將麵臨的是什麼,這會兒似乎突然明了那些慘死在入侵中華的日本鬼子槍下而英勇就義的烈士的感受。不外如是吧!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卻兩股戰戰,想象著自己就是江姐,就是劉胡蘭,就是楊開慧……想象著日本人端著兵刺畏縮地跟在後麵。從假想清醒時,已經來到了一間刑室。兩個兵士利索地將她綁在一個木架上,四周站滿了兵士。麵前一張長桌,桌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那五殿下,片刻間就換了一套湛青卷墨邊窄袖翻領袍,黑色腰帶。另外一個約二十來歲的年紀,麵如冠玉,眸似寒潭,劍眉入鬢,束發玉簪。著一身純白長衫,玉帶輕纏,腰間同樣墜著一方墨玉。此刻麵無表情的正在玩弄手裏的一個物件。林嵐仔細瞧去,眼神一跳,暗想,這帥哥拿的似乎是一個香囊,嗯,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變態猥瑣男!旁邊站著那林城郡陪著一臉的卑微與小心。

“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了?”五殿下迫人的眼神逼向林嵐。林嵐無奈地一笑:“你想聽什麼?妾本無辜!”“無辜?你在池塘裏的理由果真如你所說嗎?”“不然,你以為呢?”“既然如此,那麼,這個是什麼?”一根蘆葦被送到林嵐眼前。我靠,你們那都是什麼眼神?!都帶x射線?連這麼個東西都能找到!暈死我吧!這是什麼年代!翻了翻白眼“這又能證明什麼?隻能說妾我曾咬著蘆葦下池塘。”那純白長衫男子聽得此處抬眼望了一下,隨即又垂首。

“若你說出吳鐵勇的下落,我便可饒你一死。”五殿下道。

“我不想死,但我真的不知道!”

“即如此,看來本殿也無需憐香惜玉了!”站在林嵐旁的一個五短身材,肌肉橫生的兵士唰地抽出一條長鞭,啪!鞭子落在身上,臉上被鞭梢兒掃到,一道紅痕凸然躍起,林嵐死命地咬緊下唇。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疼痛交叉往複,身上衣衫盡褸,不知被鞭打了多少下,林嵐的腦中已混沌不堪,卻依然未做一聲慘叫,下唇已裂然出血,溢出的淚水順著嘴角,淡了血漬,滴在地上,漾起圈圈粉紅色漣漪,未破碎的衣角被血染成塊塊紅斑。革命烈士真不好當!

“好了!”是誰喝住了那個不停揮動的手,暫時救了她的命?淚光朦朧中,一個純白身影踱了過來,一指抬起她的頭,搖搖頭,語氣輕柔的如同寒山古刹日落前最後的梵音卻帶著一絲不屑與冰冷:“嗬,真是個頑固的女子!”放下手指,嫌憎似的取了一方手帕慢慢擦拭碰觸過林嵐的手指,說道:“你本是曾府送給吳鐵勇的妾侍,入府當夜,與吳鐵勇單獨相處了一個時辰後離開,回房時,卻衣衫整齊,麵帶笑容。隨後幾天,你曾晾曬一件肚兜,之後便在院中四周一共轉了八次。破府日,你潛入池中。這些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