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浩羽皺了皺眉,搖頭道:
“唉~其實隻要你一回宮中,不管我如何掩飾,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對你與眾不同,我相信這你是清楚知道的。與其將你置於暗處任人宰割而無還手之力,還不如把你放在明處,我也能光明正大的示寵,光明正大的保住你。”
“這是什麼歪理!?”女詭皺著眉頭低吼。
“況且,我不認為她們真的傷害到你。”
女詭見他主意已定,再理論也無補於事,隻好轉而詢問昨晚崔諸善流產的事情。
荼浩羽不希望她知道自己早知此事卻仍不阻止事情發生,因為他清楚女詭對崔諸善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寄托,隻好隨便跟她說了幾句。
二人又聊了一陣,女詭告辭離去。
女詭剛剛出了正殿,發現階下孟挽眉早已恭候多時。走上前去,準備坐上軟輿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皇後的儀仗開來。
女詭一行隻得避讓。
她讓人將軟輿停到遠處,帶著孟挽眉上前問安。
單筠頤在玉階下停步,轉身看著走來的女詭,隱隱覺得奇怪。遠在天機宮的姬雲裳,她怎麼來了?
眼見女詭來到近前,單筠頤臉上漾出淺笑。
“雲裳見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女詭福身行禮。
“免禮。”單筠頤含笑打量著眼前人,“是了,昨夜本宮召來各殿妃嬪會審崔貴妃身邊宮人,但派去你住處的人回報說你不在宮中。本宮就覺得奇怪了,時已至深夜,不知你是因何事而不在宮中呢?”
女詭知道她故意留難自己,也不慌張發怒,淡定福身回稟:“娘娘恕罪,昨晚雲裳覺得心悸不適無法入眠,因此與身邊婢女欒樹一同到禁苑內散步。因為行的有些遠了,所以遲遲未能歸殿,錯過了會審。還望娘娘見諒啊。”
單筠頤見她說的滴水不漏、盡在情理之中,讓她的話如同擊在海綿之上,無處著力。隻好暗咬銀牙,點頭作罷。
“一月未見姬妃,本想停下敘舊,不過本宮正要見陛下,將崔貴妃之事稟告,不便久留了。”單筠頤笑得雍雅貴氣。
女詭微笑以對,柔身一福:“雲裳經過近一月的休養,自覺身體恢複良好,不日即返宮中。抄寫的三百份祖訓已經備好,明日一早雲裳定當拿去給娘娘過目,也好藉此與娘娘敘一敘舊。娘娘,意下如何?”
單筠頤麵上笑容一窒:“好啊,本宮等著。”語畢看也不看她一眼,攬衣轉身,拾步上階。
女詭抬頭看著單筠頤徐徐走上丹陛,眯了眯眼睛轉身離去。
單筠頤仿似感覺到她臨行前的目光,在階上停下回望。看著她離去時婀娜的背影,單筠頤雙目如炬。靈機一觸,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會不會就是自己要找的神秘幕後主使呢?
不管是不是,等一下回宮一查便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