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筠頤斜乜了右側寶貴妃一眼,挑了挑眉:“當然不是你,就你,也不過是替人辦事。”單筠頤一抖秀眉,怒拍茶案:“說!是誰主使你下藥加害崔貴妃的?是誰給了你這包藥粉?!”
煥君臉色慘白,滿臉淚痕,自額上流下的鮮血映得這張清秀的臉甚是魔豔。
“真的不是奴婢幹的!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娘娘明鑒啊~”
“那你倒是說說,這包麝香粉得自何處,為何會在你房中出現?”單筠頤冷笑。
“怕是不用刑你是不招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煥君被人按在地上,一輪板子打得氣息奄奄。
單筠頤示意停下,再是笑道:“假若你是招出幕後主使之人,本宮便留你一條歹命。若是不招,哼哼,你以為本宮就查不出這主使之人了嗎?要是查出來了,這淩遲之刑可就逃不過了!”
“娘娘,明鑒~~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奴婢是受,受梁貴嬪主、主使~但——”煥君說到此處再也挨不住,嘔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梁貴嬪?”單筠頤目光掃向左側下首坐得搖搖欲墜的女子,“梁貴嬪,有否此事?”
梁貴嬪驚得一顫身,自座上滑下跪倒:“娘娘,斷無此事,這小賤人隻是為了活命而誣蔑命婦!娘娘,奴婢豈敢鬥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不過是她一麵之詞,實難做證啊!”
單筠頤饒有興致地看著跪著的梁貴嬪,含笑看著臉色不豫的寶貴妃:“哦?是嗎?寶貴妃,你怎麼看?”
寶貴妃冰冷地看了一眼伏地的兩人:“蘭汀一向不問宮中事務,娘娘問錯人了。”
單筠頤頷首,“也是,各位有何意見?”說著一麵打量神色各異的眾位妃嬪。
在座妃嬪皆驚,紛紛回道:“但憑娘娘作主。”
單筠頤微笑著輕輕抬起下頷,指了指堂下二人。
“既然無法證明梁貴嬪的清白,那隻好要梁貴嬪委屈一下了。來人啊,把她們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侍衛把梁貴嬪和李煥君拖了下去,單筠頤收回目光,再次掃了眼堂上眾位妃嬪,忽然麵色一沉:“銀月,怎麼姬妃沒到?你是怎麼辦事的?本宮不是吩咐過你,但凡品階在貴嬪之上,都務必要請來承香殿嗎?”
銀月跪倒在單筠頤身旁:“奴婢該死,因天機宮離內廷太遠,一去一回時間已經趕不上,因此派去之人仍未返程回殿。奴婢一時疏忽,忘記將此事告知娘娘,奴婢死罪。”
“既知有罪,就領罰吧!”
單筠頤當著眾妃嬪麵前罰了銀月,才轉臉對妃嬪冷森地說:
“本宮絕不容許這種因一己之妒、謀害陛下子嗣之事發生!事情還未水落石出,若是認為已經無事便安心得太早了。假如現在站出來,本宮可饒你個全屍,但如若被本宮抓住,可沒那種好事了。沒做的卻有此心的人也最好息了此念!你們都要給本宮記住,若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本宮定要讓此人悔不當初!都聽明白了嗎?”
“臣妾謹遵皇後娘娘誡命。”
聽罷單筠頤含笑垂望:“各位忙亂了整晚,都回去憩息吧~”
妃嬪自然知道這是皇後在給她們的下馬威,心中不甘卻無從反抗,隻好暫時忍氣吞聲,跪安後各人自回寢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