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了幾秒後,停了下來,或許她直到死的這一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是死在這個女人手裏。
楓晴是真的很想說話,可她此刻是真的沒有力氣,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她好想抬起頭,看看近在咫尺的他。
慕斯的神智已經接近崩潰,也是,能從黑牢那樣的地方活著出來還能保持她這個樣子也已屬不易了。慕斯的眼底突然閃現出一絲溫柔,還有一分希冀,“文昊,隻要你當著她的麵對我說,你不愛她了,隻愛我,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不可能。”阮文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有時候他就是這般執拗,執拗的讓人心疼。
楓晴心裏滿意的笑了,狐狸如果今天真的不能活著出去,那我們能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慕斯臉色一變,麵露猙獰突然大聲吼了起來,抓著楓晴的頭發就把頭抬得高高的。這一下楓晴反倒很感激她,因為她終於看見了他的臉。
“她有什麼好的啊?為什麼我對你這般真心你卻視而不見?”慕斯大聲的咆哮著,渾身都在顫抖。
沉默,沉默……
終於,阮文昊冷冷的說道,“慕斯,你恨的人是我,隻要我死在你麵前你就放了她。”
慕斯沉默了,楓晴也沉默了。
慕斯沉默是不相信阮文昊會為了林楓晴做到這個地步,而楓晴的沉默是因為她知道就算阮文昊真的死在了她麵前,以慕斯的性子也斷然不會放過自己,他這又是何苦呢?
“好……我答應你。”
慕斯突然舉起了槍對準了阮文昊的心髒,阮文昊也靜在原地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阮文昊轟然倒地,側躺在地上。
這一刻楓晴的世界停止了,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慕斯也愣了一下,那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她本應該是痛快淋漓,為什麼卻沒有一點興奮之情呢。
她扔下了手中的槍,步履蹣跚的朝著阮文昊的屍體走去,似乎每近一步她的心口進猛抽一下。
慕斯一下子跪在了他的屍體旁,翻過他的身體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文昊,我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我愛你,可……”為什麼你就是不懂我的心。隻是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
火紅的身影倒了下來,雪白的脖子出現了一條紅線,很快紅線處就湧出了數不清的鮮血。
阮文昊臉色慘白,左手捂住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挪著步子走到了楓晴身邊,拿出剛才劃破慕斯脖頸的薄如紙片的匕首劃開了捆綁楓晴的尼龍繩。
楓晴心中百感交集,臉上去無力做出任何一種。
“阿晴,我們快走,這裏每一個鐵桶內都滿放著定時炸彈。而慕斯一死這裏的炸彈就要啟動了。”阮文昊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兩人相互攙扶著對方用他們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廠房。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身後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聲響起。而一股熱浪也從身後撲了過來,楓晴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阮文昊緊緊的護在了懷裏。
五個月後——
“阮文昊,你能不能聽點話,你才剛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知不知道。”楓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削蘋果,看見阮文昊第n+1次想要脫離這個病床蹙起了細眉。
阮文昊痞痞的一笑,帶動著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管子晃動著怎麼看上去就感覺這麼怪呢?
“阿晴,你不是也剛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嗎?你都能動為什麼我不能動?”他又用餘光瞄了一眼楓晴的肚子,“更何況,我也想聽聽兒子的聲音。”
楓晴罵了她一句老不正經,可還是站了起來讓他的大手親自摸摸他的寶貝兒子。不對,這孩子還沒出聲他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