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的笑容很美,看上去卻滲人。她突然盯著楓晴白皙的臉上看了起來,光滑細膩白皙,最主要的是沒有她臉上這條醜陋的疤痕。
女人嫉妒起來是瘋狂,她的目光突然一沉劃過一絲嗜血的笑意,把手中的刀反過來放在了楓晴的臉頰上。這次不再是刀背而是無比鋒利的刀刃。
“我答應過他不動你一根頭發。”慕斯又是一笑,“不過,沒答應他不動別的地方哦。”
話音未落楓晴的左臉上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鮮紅的血跡順著白皙的臉頰滴在了廠房的水泥地上,啪嗒啪嗒的聲音慢慢傳了出來。
溫柔也轉過了身,看著眼前受傷的楓晴,突然一愣,又一把奪下了慕斯手中的匕首。
“慕斯,她是主人喜歡的女人,如果她去了那邊被主人看見她這個樣子會傷心的。”溫柔冷冷的解釋道,對慕斯這種行為表示不同意。
楓晴身上的痛感是別人的十倍,可想而知她此時的痛苦亦然是別人的十倍之多。
慕斯瞧著溫柔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笑的淚花都快出來了,“你怎麼這麼傻,隻要她被毀了容你的主人一定就不會再喜歡她了,這樣你才能有機會走進他的心裏呀。”
這樣的對話聽上去十分詭異,就像真有其事一般,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溫柔像是也仔細認真的思考起來,沒過多久她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說的很有道理。”
然後就看她手握著匕首快速的在楓晴的臉上又狠狠的劃上了幾刀,似乎又覺得不夠,從側脖頸一路下滑割到了小腹。
鮮紅的血跡像是裂開的水管一點一滴的滲透出來,楓晴的疼的不住的大叫,那聲音從嘹亮已經轉為了嘶啞,聲如破竹般無力哀嚎。慕斯似乎十分欣賞這樣美妙的聲音,嘴角綻放著笑容更為豔麗。
溫柔感覺這些傷疤似乎也應該夠了吧,隨後就把手中沾滿血跡的匕首扔給了慕斯。慕斯又是一笑,握起手中的匕首走朝著楓晴走了過去。
楓晴垂著腦袋,已經疼的快要虛脫了,可她的頭腦似乎更加清晰。似乎每次受傷的時候細胞自動恢複時她的神智都清晰無比,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慕斯對著楓晴臉上的豐富的刀痕心情十分愉悅,她一隻手握著匕首,另一隻手去親自撫摸那些傷口。
但這一摸她卻驚訝了,因為那些猙獰的血跡下麵已經沒有傷口。幽綠的眸子一轉不可置信的看著楓晴,她又抹去了其它傷口,雖然還在流血可是卻能清晰感受到傷口愈合的過程。
慕斯瞪著大大的眼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阮文昊看上的女人居然是個不人不鬼的妖怪,哈哈哈……”
“好呀,這樣也不錯呢。等到阮文昊死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一個炸彈把你炸飛,看你還怎麼愈合。”慕斯的眸子中布滿了血腥的猙獰,猶如修羅場中走出來的修羅。
金色的卷發染上了一絲紅色的血跡,她又是莞爾一下,“既然這樣,就讓我們好好的玩吧……”
剛說完,她就一刀插在了楓晴的胃上,嘴裏還嘀咕著,“這一刀是在胃上。”
緊接著又是刀子的進進出出,還有她隨意張狂的聲音。
“這一刀是在心髒。”
“這一刀是在肝髒。”
“這一刀是在左腎。”
“這一刀是在右腎。”
“這一刀是在喉嚨。”
“這一刀是在眼睛。”
“……”
刀子進出她身體的聲音已經聽的麻木,金屬割破皮膚的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隻隱匿於身體多年的蠱在這一時刻全被催動,撕扯著她的內髒,啃咬著她的皮膚……
汗水夾雜著粘稠的血跡凝聚成一條小河蔓延至了鐵門,又從鐵門的縫隙中流淌出去。
楓晴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身體裏居然可以有這麼多的血,而且血的味道居然這麼腥……一個女人居然可以狠到這種地步,一個女人的心居然可以冷血成這般……
慕斯身上的火紅長裙似乎更紅,可能是燈光晃得,也可能是被這飛濺而出的鮮紅浸染的。白皙的手臂也是星星血跡,臉上,額頭上,脖頸上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皆是。
她嘴角的笑容更加妖媚,宛如一顆盛開在血池裏的血蓮。藍眸躍躍欲試,閃著燦爛的光芒,她突然在她耳邊說道,“知道嗎,這些都是他最喜歡折磨人的方法。可他萬萬也想不到這個方法有一天也會讓他最心愛的女人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