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昊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他心中一直牽掛,可以為她舍棄一切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就是有種異樣的感覺。還未等他多想,就看見女人扭動著身子似是要掙脫開,口中還發出一聲不太清楚的嗚鳴。
阮文昊立刻心急起來,放開手中的安德魯,同時對麵也放開了捆綁的女人。
於是兩方交換人質,慢慢向著對方走過。
阮文昊已經迫不及待,立即就迎麵上前一把抱住了女人。這個味道也是熟悉,可為什麼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不等他多想,就解開了女人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還有嘴巴上的膠帶。
眼神瞄了一眼,沒問題,又去解開捆在手上的繩子。大手握住她手指,阮文昊眼中的震驚極大,下一秒掐住女人的手腕舉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女人纖細的手指,光滑潔白什麼東西都沒有。
阮文昊毫不猶豫快速抽出槍對準眉心,女人的額頭上瞬間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大大的眸子睜著躺在了冰冷的地麵。
所有人都被阮文昊這樣的舉動嚇呆了,就連程錦榕和巴頌等人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老大真瘋了?連夫人都要殺?
當阮文昊的目光在看向安德魯的時候,他已經安全的走到了自己的大本營。身上捆綁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口中的炸藥也被人取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我自認為她已經被易容和阮夫人一樣,就連身材和身上的味道都幾乎是完全相同,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他的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嘴角的笑容更是肆無忌憚。
阮文昊沉默,冰冷的眸子裏寒光湧出,手指發出的響聲讓所有人感覺毛骨悚然。難怪安德魯之前寧願受苦就是不點頭同意,想必他是在拖延時間,一個給這個女人易容的時間。
“安德魯,你要是不把阿晴放了,我一定會讓歐幫付出慘痛的代價。”阮文昊咬著牙,冰冷的字從齒縫中蹦出來,仿佛都帶著冰晶。
安德魯不以為然,想讓他乖乖就範應該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放了她你就會讓我好過了?我又不是傻子,你這麼騙我我怎麼可能相信?還不如留著這個女人做保護牌,隻要你不動歐幫一天,這個女人就平安一天。”
這麼好的一個籌碼怎麼可能說放了就放了,更何況她是阮文昊的女人,想來他的女人定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阮文昊的臉色鐵青,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手中的槍也被他攥的咯咯作響。深邃的眸子滿是凜冽,頎長的身影站在陽光下卻顯得更加的冰冷,仿佛那黑色的暗影才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僵持的時間裏阮文昊的腦子裏是放空的狀態,似乎什麼都沒想,似乎又想了太多太多。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或是服從,或是犧牲。
“阮當家,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安德魯笑的猖狂,能讓阮文昊吃癟就是他快樂的事兒,這個男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他就非要讓他臣服一次。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男人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在安德魯的耳邊說了什麼。隻見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猙獰的眼睛還有五官幾乎扭曲錯位的難看。
於此同時,阮文昊也收到了一條讓他也不知道是喜是憂的消息。臉色微微一變,赤血的眸子閃現過一股逼人的冷意,烏眉一挑對著身旁的巴頌說道,“巴頌,歐幫不應該再存在這個世上。”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後又說道,“不過我要安德魯活著。”
話音未落,阮文昊就邁著大步急匆匆的遠離了白色古堡。至於多久之後爆炸,廝殺都與他無關。
汪瑞森降落在羅馬機場周圍,為了不引起阮文昊和安德魯注意他特意在這裏轉成了開車前往。他心裏總是隱約感覺可能會出岔子,來此也隻為了看她平安。
黝黑的眸子像是寒潭裏急速的漩渦,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狠狠的吸進去。汪瑞森坐在後排的位置上,車子急速前進,路邊美好的歐式建築像是一道道光影一般一閃而過,他也無瑕估計風景心中一直在期盼著那個人。
他偏過頭,僅能用餘光掃視到擦肩而過的車子,他的車速很快交叉而過的瞬間也不到一秒。可就是這個微妙的時間讓他心頭一顫,似乎有個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立刻催促著司機,“掉頭,追上那輛銀灰色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