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什麼汪瑞森說道林楓陽的時候會表現的這麼平靜。那可是他老婆,他兒子,怎麼能像個局外人一般熟視無睹。
“汪瑞森,你長心了嗎?老婆瘋了,兒子死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楓晴手裏握著電話,突然想為林楓陽質問她丈夫,想為她兒子質問他爸爸。
汪瑞森果然頓了一下,聲音也沒有剛才那樣戲謔,“她不愛我,我也不愛她,我們之間是沒有感情的。倘若我痛哭流涕嚎啕大哭這樣虛偽的一麵你願意看見?確實,那是我的兒子沒錯,可我隻想和心愛的女人生個健康的孩子,其她女人生的孩子我汪瑞森還真是看不上眼。”
楓晴愣了,這樣的說法她還真是聞所未聞,這是借口?不,這就是他的心裏話。
等楓晴反應過來的時候汪瑞森已經掛上了電話,她突然想到,怎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她又想起來阮文昊離走前和她說的一番話,汪瑞森是要代表森田家去和他爭奪礦產的。
那他打的這個電話,目的又是什麼???
黑夜裏一架架戰鬥機穿梭在雲層中,遠遠望去也隻能看見一盞盞閃爍的指示燈。仿佛是夜空中一顆顆移動的星星。
不算太大的機艙裏,男人邪魅的臉頰帶著一抹陰霾,深邃的眸子有些看不清他的目光究竟看在何處,修長的手指搭在腿上來回的撫摸,像是正在撫摸心愛的女人的發絲。
聲旁的手下也表現著警惕,他們新任的當家絕對不是個手軟之人,往往是笑裏藏刀的主。整個森田家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被他殺伐決斷的處事風格整頓完畢。
可現在這般陰沉的模樣他們也確實揣測不清,明明打電話的時候笑容滿麵語氣柔的像是在撒嬌一樣,雖然這個詞語對他確實沒有多搭配。
“當家,再過一個時辰就能與歐幫的安德魯會麵。”手下戰戰兢兢的說道,他實在不想打擾當家的沉思,可當家之前吩咐過,會麵一個小時前一點要提醒他。
汪瑞森輕輕的嗯了一下,腦海中浮現著的依舊是楓晴那嬌媚的模樣。他之所以會問她時間,就是想要確定她有沒有跟阮文昊一同前去。現在好了,不需要去擔心她的安慰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對阮文昊進行進攻了。
至於他長沒長心,答案是確定的,隻不過這顆心似乎隻為一個人跳動。
夜微涼,有許多事情也在悄然發生,推動著所有人前進的步伐,改變著不同人的腳步。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阮文昊就醒了。他走出帳篷,就看見厚重的防護麵具後麵班森那雙漂亮的藍眸一片混沌,頂著一雙熊貓眼可憐巴拉的看向阮文昊。
誰讓他昨天晚上嘴欠,敢在老虎口中拔牙這不就是作死的節奏嗎?於是,很榮幸的就被安排在阮文昊的帳篷外麵守夜,原地不動站了一宿。
阮文昊走出來也就瞄了他一眼,徑直從班森身旁走過。這下班森可真是想哭的衝動都有呀,他突然大聲喊道,“老大,我知錯了,我願意將功補過。”
阮文昊停下了步子,片刻之後才說道,“滾回去睡會兒吧。”平時他雖然嚴厲,可對他們也是真好,這麼一動不動站上一夜著實累的不輕。
班森聽見後,歡天喜地拔腿就跑回了自己帳篷裏,倒頭就睡。
這邊,安德魯和汪瑞森也到了佛得角,兩個大佬一左一右商談著合作計劃。表麵看上去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可同樣陰險善於偽裝的他們誰又會傻到真心相對呢。
其實,要不是顧忌阮文昊龐大的勢力,他們兩家斷然不會想到合作。程家是百年家族,在這個圈子裏他要是稱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了,而歐幫和森田家雖然也是勢力龐大的兩個家族可要是單獨和程家相比那可不是差一個台階的距離,也隻有兩家合作才有贏得把握。
兩人率領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而來,突然發現不遠處攔在路中間的屍體。汪瑞森立刻就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屍體的傷口,皮膚上潰爛的紅色斑點不用多想長久研究生物武器的森田家隻需一眼便能分辨出這事輻射。而致命傷卻是後腦處的一個血窟窿。
汪瑞森嘴角露出一抹斜斜的笑意,“這樣迅敏的手法,隻有程家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