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悠哉瀟灑的一天,阮文昊忙著看手中的資料,楓晴也不打擾他。她知道他是在找破綻,再找對他有利的一切,他有他的打算,有他的思量。
就這樣恍恍惚惚過去了兩天,就在第三天的清晨突然收到來自財政部部長的邀請函,說是希望賞臉可以共進晚餐,最好帶上尊夫人。
阮文昊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並沒有太過吃驚,很坦然就接受了邀約。或許一眾人中,隻有他如此平靜其餘人全都心驚膽戰。
夜晚繁星似錦,皎潔的明月似也出奇的明亮。除了程錦榕以外,其餘三人全都跟著,當來到財政部部長的別墅前,阮文昊就示意巴頌停車。
他紳士的牽著楓晴戴著白絲手套的纖纖玉指表情自然的大步向前,也僅僅隻有他們兩人進入了別墅。
雖是黑夜,但整個別墅裏安裝的特質燈光卻耀眼明亮,仿佛身處的不是黑夜而是白晝。
楓晴穿著一身雪白的蕾絲晚禮服,整體的樣子有點像是中國的旗袍隻是沒有領口的盤扣,修長的身材更是襯托的婀娜多姿,腳上是阮文昊為她親自挑選的泛著白光又非純白的高跟鞋,優美的弧度把整個腳型都拉伸的如此完美,最重要的是,足足有十公分高,卻一點都不覺得累。
她嘴角微笑,紅唇像是誘人可口的櫻桃,飽滿泛著光澤。阮文昊緊緊用餘光就可以把她的一切美好盡收眼底,他的手微微用力,似是安撫之意,“阿晴,不用擔心。”
擔心?不,她一點也不擔心,隻要有他在身邊,就算此刻身處懸崖峭壁的邊緣她也不會擔心。
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指也微微用力,這是在無聲的告訴他,她是如此的安心。
這是個奢華的別墅,每一處都是精致非凡,又帶著一絲古老的韻味。一進門,最顯眼的就要屬那個紅磚砌成的壁爐,似也隻是個裝飾到多了幾分家的溫馨。
“阮先生,這邊請,我家主人已經在餐廳等待多時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男人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還算是恭敬。
這應該就是這個別墅的管家,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專業訓練過的紳士優雅。
眼高於天的阮文昊當然沒有理會,楓晴倒是友好的笑了笑。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寬敞明亮的餐廳。
高掛在上方的一排水晶燈,耀眼明亮,反射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麵更是亮的有些刺眼。可這些決不能阻擋住楓晴驚訝的表情,心裏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更加劇烈。
“狐狸,是他,居然是他。”她扯著阮文昊的手指,有些激動,有些憤怒的說著。
“嗯,我知道。”他不淡不鹹的一句話再次讓楓晴腦海裏問號以指數函數的數量遞增。
他知道?他是和自己一樣剛剛知道?還是之前就知道?
坐在對麵的男人極其紳士的站了起來,嘴角上揚的微笑淡淡的,說道,“歡迎我遠道而來的朋友。”
楓晴不屑一顧,鬼才是你的朋友。
阮文昊象征意義的點了點頭,牽著楓晴的手款款入席。他的嘴角在笑,可語氣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寒意,“阮某和夫人有幸接受您的邀請,在此打擾了。”
“哈哈哈,怎麼會呢,上次要不是夫人在海邊救了我,此刻我也不會有命在此和二位共進晚餐了。”他端起麵前的紅酒以示友好,阮文昊並沒有打算揭穿他同樣舉起了麵前的高腳杯。
楓晴仔細的打量著他,還是白眉長須,臉上的皺紋很深,尤其是鼻子兩旁的法令紋,許是平日裏笑的太多了。有一句話說的好,人身體上各個器官都會老去,隻有眼神永遠不會變。
深邃,犀利,甚至還有一些睿智和陰狠,這樣想來,很有可能是上次他帶著草帽遮擋著了這樣的鋒利的目光。不是她太善良了,而是她太愚蠢了。
楓晴一臉的囧樣,心中憤恨,明亮的眸子一挑,“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他回答的也是十分利落,一絲歉意都沒有。
“您上次為什麼要欺騙我?”楓晴是在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拍過去。
老人笑了笑,“夫人,從頭至尾我都沒有說一個字,又怎麼能說我是欺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