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也不生氣,繼續拿出新的肉串來烤,兩手並用,忙活的熱火朝天。
片刻過後,他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抬頭問道,“班森,你有沒有感覺現在比剛才要冷上許多?”
班森淺笑道,“何止是冷呀,我都快凍冰了。”他的動作也極為誇張,抱著雙肩做出一副凍得瑟瑟發抖的模樣,碧綠的眸子看向十米開外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不遠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不過看老大那冷酷的眼神也曉得大事不妙。
哎,夫人,您要保重呀,自求多福吧。
阮文昊真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忍了又忍,可這個女人的嘴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說個不停,還都是關於另一個男人的。
長眉都快擰成一股麻繩,“阿晴,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他好,是嗎?”
楓晴驚訝的抬頭,不自覺“啊”了一聲。
明明是個二聲調,阮文昊偏偏聽出了個一聲調,那這可就是十萬八千裏的差距呀,意思完全不一樣了。
阮文昊的眸子更冷,忍不住讓人不經打個冷顫,“阿晴,你是不是後悔選擇我了?”
此時楓晴依然沒有緩過神來,又不覺的“啊”了一聲,而那聲調還是不清不楚。
這就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阮文昊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手邊的鐵罐啤酒上,鐵罐變形露出了裂痕,啤酒帶著白沫流了一地,很快又被沙子吸收。
“可是阿晴,我阮文昊對你永遠都不會後悔,也絕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他一個字一個從牙縫蹦出來,早已經站了起來邁著大步走到了楓晴的身旁。
一向聰明的她誰知道這次的反射弧這麼長,還是沒想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事。這時阮文昊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臂,想要緊緊的把她箍在懷裏,順便在稍稍的懲罰一下。
沒料,楓晴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臂,清澈的雙眸瞪得大大,“哎呀,我的肉,怎麼都烤焦了?”
阮文昊氣急,朝著巴頌他們咬牙切齒的喊道,“……把帳篷給我支起來。”
程家的人是訓練手速的,不論是拆彈,裝槍還是……支帳篷。一眨眼的功夫一頂紅色的雙層帳篷就赫然呈現在眼前。
阮文昊不管三七二十一,半蹲著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和腿彎就給打橫抱了起來,三步並成兩步朝著紅色帳篷走去。
先是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咒罵聲,在然後就是低沉的悶哼還有斷斷續續的嚶嚀,過了一陣後悠揚美妙嚶嚀沒有了,似乎是誰不想讓別人聽見這般誘人的聲音用別的東西堵住了發音的唇。
紅色的帳篷晃動的越來越劇烈,眾人驚歎……許是今天的風太大了吧。
這番結束後,已經日落西山,映著餘暉的大海看上去更加美好,海麵上泛著微紅的波光粼粼祥和寧靜。
巴頌眾人早就已經酒足飯飽,吃的直打飽嗝。阮文昊也因為這一下午的體力消耗過大,肚子也有些餓了。
他衣冠楚楚的坐在一塊岩石上,烏黑的短發幹淨沒有一絲的淩亂,西裝平整,就連襯衣都沒有一點褶皺。楓晴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運動了一個下午混身上下一點髒亂都沒有的。
楓晴的手臂環在他的脖頸上,坐在他的大腿上。烏黑順直的長發隨著海風微微飄蕩時而會吹在他的臉頰,有些酥酥麻麻,這樣的感覺他是百而不厭。
“狐狸,這肉都冷掉了,而且還考糊了不要吃了。”楓晴打斷他優雅的咀嚼,清澈的眸子像是閃動在星空中最耀眼的明星,皎潔,柔美,光亮……
阮文昊痞痞的笑了一笑,輕輕說道,“阿晴,運動了一下午,我很餓的。”
話音未落,楓晴的臉頰刷一下子又紅到了脖子根。你個臭流氓,臭狐狸,怎麼不累死你,不撐死你,哼。
他也不再說話,繼續吃著手中發焦的肉串。
阿晴,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做的東西,我又怎麼忍心扔掉呢?阮文昊但笑不語,心裏甜蜜的自言著。
海邊的人漸漸散去,卻仍然有些戀戀不舍不肯離去的人。
海風吹動著平靜的一切,餘暉照在幸福的戀人身旁,仿佛時間都停止在這一刻,不去想太多,隻享受此刻的美好。
程錦榕獨自一人站在岩石後的不遠處,目光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蔚藍的大海,還是岩石上幸福相偎的人。
“錦榕,我們的人在不遠處發現異常,你快去通知老大帶著夫人速速離開。”霍爾打斷了凝思的程錦榕,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