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森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嘔吐之物,每次看見都會狂吐不止,從心底感到惡心。這次也不例外,立刻脫下身上的大衣,扶著路邊的花壇就是哇哇大吐,把胃都快吐出來。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等他剛一轉身,想要說上幾句,就看見楓晴赤著腳踩在地上,雙臂環繞著雙膝坐在地上。
明亮的眸子黯然失色,看向不知名的方向淡淡的說道:“我被心愛的男人拋棄了,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幾乎連一聲招呼都沒打,給我一個措手不及。他說,我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他冷漠的表情,冰冷的語氣,就連他的眼神都沒有一點感情。”
停頓了一下後又說:“那一瞬間我還想,是不是我認錯人了,或是他被下了什麼蠱。想想我就笑了,那樣深邃的眸子,柔軟的雙唇,刀削般的容貌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他又是何等的聰明,怎麼可能被人下了蠱。所以,隻能說是他已經厭倦了我,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已經是一件被穿舊的衣裳。”
這是汪瑞森認識她以來,兩個人最心平氣和的一次對話。隻不過內容卻是在討論另一個男人,這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他心裏很受挫。
想說的責罵更是無法開口,隻能大步走向她,輕輕的坐在她的聲旁,隻想靜靜的陪著她。
他想,原來自己也有和女人在一起除了欲望以外的想法,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的開始。
汪瑞森把楓晴送到了林家門口,也沒有問自己和林家是什麼關係,就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這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對於許多人來說又是非比尋常的一晚。注定了有人好夢,有人失眠。
汪瑞森心口發悶,所以他要發泄,而發泄的方式就是找女人。另一邊的阮文昊同樣如此,心痛的難以呼吸,隻能安靜的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新的一天又從新開始。
楓晴揉了揉太陽穴,整個腦袋就像是浸水了一般,沉的要命,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坐了起來。
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清楚的在腦海回放,包括她對汪瑞森滔滔不絕發泄情緒。
除了心痛,漸漸轉為了麻木。
沒過多久,電話響起,她接了起來。
驚訝,疑惑,沉默,最後變成了一陣冷笑。
一個月後的咖啡館——
“林楓晴,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中國。”黑發女人翹著纖細的美腿,一身緊身的豹紋裙襯托著玲瓏的身姿,一雙藍眸深邃明亮。
楓晴喝了一口咖啡後隻是淡淡一笑,“可是沒辦法,不喜歡我你也得耐著性子陪著我,不喜歡中國,你也不能就這樣離開。”
楓晴挑釁的一句話讓凱瑟琳啞口無言,很快換了一個話題:“喂,老大有沒有跟你聯係過?”
楓晴沉默,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喝著麵前的咖啡。
“也是,老大都沒有跟我聯係過,怎麼可能跟你聯係。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走的時候不把我帶走,還讓我留在中國保護你?”凱瑟琳抱怨了一句,靠向椅背,雙臂交叉放在胸口。
其實對於這點楓晴當初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凱瑟琳應該是他很信任的手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扔下她,還讓她保護自己,是不是證明他還是對她放心不下?
可是一個月都過去了,他杳無音訊,楓晴也逐漸把這樣的行為定義為是對她的虧欠。
“我不用你保護,你也不用留在中國。”楓晴平靜的說著,明亮的眸子似乎更加清澈。
凱瑟琳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抱怨著:“你以為我不想,要不是老大下了死命令,我才不會死守著你呀?”
阮文昊臨走前,就給她留了個命令,如果沒有接到他的命令,她就要一輩子留在中國保護楓晴的安全。
真是搞不明白,不是不喜歡人家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瞧著凱瑟琳的樣子,楓晴就知道她還在生阮文昊的氣,氣他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一副小孩子脾性。
“對了,過年那天你來林家和我一起過吧。”一個異地女孩孤零零的遠在他鄉,身邊還沒有親人,楓晴想想也覺得可憐,就盛請的邀請到。
凱瑟琳想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拿起身旁的包包:“到時候再說吧,我先走了。”
遠去的身影漸漸消失,楓晴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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