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去了五分鍾左右,年紀稍長一些的女人悄悄走向病床,這時,突然伸出了無情的利爪摘下了男人賴以生存的氧氣罩。與此同時年輕女人又用被子狠狠的捂住男人的口鼻,很快男人就停止了掙紮。
最後兩個女人把現場恢複,相視一笑,按下了警報鈴。
公司員工們都在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畫麵很清楚,病床上的男人就是他們前任總裁,而那兩個女人也很明顯就是佟倩倩母女。
楓晴很滿意他們的反應,明亮的大眼睛裏布上了一層霧氣。隻不過此刻可不是通病斯通的時候,她要親眼看著佟倩倩此刻的模樣,想必一定是場盛大的視覺盛宴。
華麗的辦公室,寬敞明亮,還帶有女人身上懾人魂魄的香水味,充斥著空間中的每一絲空氣。
楓晴推門而入,絲毫不加以掩飾她幸災樂禍的心情。
她邁著精致的步子,坐到了佟倩倩的對麵,絢爛妝容格外濃豔,大大的煙熏妝遮住了她原本清澈見底的眸子,紅色的雙唇仿佛剛剛喝完鮮血一般,妖嬈的有些駭人。
“……是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佟倩倩像是終於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黝黑的瞳孔沒有因為發現陰謀而變得恐懼,有的隻是深深的恨意和強烈的憂傷。
見楓晴沉默不語,隻是莞爾一笑,這也證實了她的猜測。緊緊抓著報紙,死死盯著報道上記者的名字——沈周。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硬生生劃開了她鮮活的心髒,快而狠,沒有片刻的猶豫。
她突然狂笑起來,把報紙上沈周的名字撕了下來,然後拿在手上衝著陽光端詳著,接下來的一個動作讓對麵的楓晴都是一愣,因為她居然把那片帶著名字的報紙吞了下去。
放肆的笑意不減,她不慌不急的問道:“林楓晴,他是我陰暗生命中唯一的明亮,唯一信仰。你現在卻讓這般醜陋的我暴露在這片陽光下,你的心其實比我的還要狠。”
雖然在笑,可楓晴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像片沒有風的湖麵。她就坐在那裏,安靜的享受著她人生最後的幾分鍾陽光。
她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佟文靜當著她的麵做出了淫靡之事,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她隻是個講故事的人。
從佟倩倩的話語裏,她貌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像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錯了,可她卻還是忍不住要做,就連以前對田樂所做的一切,原因也隻是出於嫉妒僅此而已。
楓晴同情她兒時的遭遇,可能就是這些原因讓她的心裏越來越扭曲,可是殺人償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天經地義的剝奪他人的生命。
可她似乎忘了,當她麵對他時,心裏的原則總會有些偏差。
沒過多久警察就趕到了,冰涼的金屬手銬無情的拷在了纖細的手腕,帶著些淚痕的眸子越發的空洞無神,可能當她看見所有報道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時,才是她心靈崩潰的唯一解釋。
剛要踏出辦公室,佟倩倩居然停下了步子,麻木的眸子陡然一愣,平靜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是誰?她究竟是誰?她是田樂,她是林楓晴,這個答案就連她也是越來越模糊。
“……我就是我自己。”楓晴的聲音帶著堅定,明亮的眸子像是辰星,白色襯衣幹淨整潔,黑色的長發在後腦紮成一個馬尾,幹練又自信。
佟倩倩僵硬的身子微微一顫,片刻之後才緩緩的離開。
阮文昊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無邊的大海心頭有種空蕩蕩的感覺。深邃的眸子有些許緊張的神色,長眉微蹙,雙手插在黑色的褲兜中,安靜而寂寞。
凱瑟琳大大咧咧,在加上平時阮文昊也總是擺出這副帥酷的模樣,也就看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
“林小姐不愧是老大的女人,對敵人出手真是又快又狠。對了老大,你知道嗎?那個叫沈周的記者可是佟倩倩心裏惦記了很久卻沒有搞到手的男人。嘖,林小姐還……”
“阿晴在哪?”阮文昊打斷了凱瑟琳的滔滔不絕,蹙著長眉問道。
“啊?哦,應該在佟倩倩辦公室吧。”精致的五官還有些僵硬,腦回路也沒有跟上來,慌慌張張的看向身旁身材高大的男人。
等她反應過來在一回頭,哪還有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