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不,不太可能。這些年雖然他不在楓晴的身邊,但是她的動態卻是了如指掌,怎麼可能錯漏了信息?
“放心,我一定會通知兩位去喝孩子的滿月酒。隻是……我和靜雅的關係還請兩位保密。”崔磊這個請求也不是十分的過分,但對於楓晴來說她萬萬都不會答應。
誰料阮文昊也不沒有這麼好說話,他回過頭看了看楓晴話音一轉說道:“阿晴,崔總邀請我們去參加孩子的滿月酒呢,你說咱倆去不去?”
“去,隻要孩子能順利的生下來。”
都說世上最毒婦人心,楓晴也不曉得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來。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看見喬靜雅凸起的小腹確實是十分礙眼。
阮文昊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很快的恢複平靜。
“崔總,你也不用多想,阿晴說話就是直,沒有什麼惡意。”阮文昊趕緊打著圓場,嘴角微微的笑意看不出真假。不過,崔磊的怒意倒是很真。
崔磊不敢招惹阮文昊,當然也會顧忌他喜歡的女人。硬是憋著一口氣,沒有知聲。
他可以忍氣吞聲,身為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喬靜雅來說,有人惡意詛咒她的孩子,又怎麼是說忍就能忍下的。
柳葉般的彎眉輕挑,眸子越發的明亮,她一身白色的長裙如出塵的仙子,一隻手扶著後腰,另一隻手護住凸起的小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這位小姐,我們有仇?”平穩的語氣聽上去溫柔緩和,實則充滿著質問與強勢。
嗬,終於沉不住氣了。上輩子輸給你,難道這輩子還鬥不過你?
此刻的楓晴被激起了鬥誌,就像個渾身立滿刺的刺蝟。她微微一笑,燦爛如陽:“喬小姐,你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應該非常清楚,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不妨林小姐把話說明白。”喬靜雅的淡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連殺人都不會眨眼的女人怎麼可能被楓晴簡單的一句話影響了心神。
“說不清,但有一句話可以送給喬小姐。”
楓晴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笑顏如花般的微笑一點點的侵蝕著別人,同時也腐蝕自己。她貼近喬靜的耳邊,咬著牙說道:“偷來東西總歸不是自己的,遲早是還是要還的。”
一瞬間,喬靜雅的身體僵在了原地,神情也恍惚了片刻。
楓晴嘴角邪邪一笑,扭過頭走掉。一襲藍色的背影印在三人的眼裏,同時他們也各有所思。
溫暖和煦的陽光從碩大的玻璃窗內照射進來,分散開來照射在楓晴的身上。她脫掉了束縛自己高跟鞋,蜷縮著雙腿側躺在柔軟的粉色沙發上,閉著眼睛認真的思考。
輕輕的門一開,緊接著又是一聲關門聲。
楓晴知道,是他回來了,那淡淡的味道是他的。
身側的沙發突然一沉,楓晴把雙眼睜開。隻見阮文昊坐在了她的身邊,兩隻手相互交纏著打圈,那深邃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就像是下一秒就會穿透她一樣。
利落齊整的短發透過陽關更加的烏黑,高挺的鼻梁在這楞骨分明的臉上尤為的突出。他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高興。表情亦如平時一樣平淡無奇。
“這次,難道你還不想問問我嗎?”楓晴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自己對他有愧疚的感覺,隻是看見他那溫柔的樣子,有些霸道的關懷,痞痞的語氣,她就感覺對不起他。
阮文昊笑了笑,伸出大手撫摸著她那柔軟順直的黑發,眼眸裏全是她的影子。
“阿晴,我不問,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是的,他不問,不代表他不想知道,而是在等著她主動告訴他。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對他敞開心扉,那就能證明她是真心的接受他了。
楓晴感受著他的霸道,和那專屬的溫柔,都讓她越來越不可自拔,越來越沉迷。
“狐狸,等事情都解決完了,我一定會告訴你。”
“……好,我等著。”
和煦的陽光打在兩人身上,一個安靜的躺在粉色的沙發上,另一個坐在一側溫柔的望著躺下的人,這樣的畫麵很美,美的就像是一幅畫,看上去都有些不真實。
楓晴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蔥白修長的手指把阮文昊寬厚的大手拉過來,雙手緊緊的握在手裏。海藻般順直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沙發上,她閉上雙眸,濃密的睫毛微翹,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