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大宅,楓晴同林成業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一晚她真是感覺疲憊不堪,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行,毫無淑女可言。
林成業跟她說,阮世襲不肯把海瀾之眼賣給他,給多少錢都不賣。之後他又跟楓晴保證無論怎麼樣,就算是耍些手段也會幫楓晴拿到手。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阮世襲,但他給楓晴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種絕對不會為了別人而委曲求全的人。而且還是個高傲,不可一世的人。
不知不覺突然有一個人的身影闖入她的腦海,那痞痞的笑,高大的身形,甚至還有那布滿薄繭的大手。
楓晴使勁搖了搖頭,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這一夜,楓晴睡得很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睡得這樣安穩。夢裏,她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戴著一個半遮麵的麵具,嘴角的弧度如陽光般溫暖,尖尖的虎牙潔白如雪。
她淺笑,一夜好夢……
“二小姐,你的快遞。”楓晴剛剛走下樓,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容媽那慈祥笑容就迎麵而來。
今天她穿著一身亞麻料的米色大褂,黑色的褲子陪著一雙黑色的布鞋。她雙手捧著一個包裹,看外觀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
楓晴對容媽笑了笑,道了一聲早安後,順手接過這個包裹。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有郵寄過什麼東西,或許是楓晴以前郵的也說不定。也沒做多少懷疑,興致勃勃的就開包裹。
這居然是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雖然很新,但還是能夠看出穿過的痕跡。
而其中的一隻鞋上麵有著細小的灰塵,還有一絲絲破損的痕跡。
所以這不用想都知道這雙鞋的主人是誰了。
“容媽,你把它扔了,仍的遠遠的。”楓晴一臉的苦悶,這一大早他就來給自己找不愉快,真是過分。她指著這雙鞋,甚至有點惡狠狠的說道。
容媽反映了一會,哦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朝外走。突然間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又在次折了回來。
“二小姐,這好像有個紙條。”她從盒子裏拿了出來,遞給了楓晴。
纖細的手指接過那張雪白的紙條,一臉不耐煩的打開。楓晴的表情也瞬間就從不耐煩變為了怒火中燒,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討厭。
紙條上麵寫道:
‘阿晴,我看你非常喜歡這雙鞋子,所以就忍痛把它送給你了。哦,對了,你要的東西我今天應該就會幫你拿到了。不過,為了表示對我的感激,今晚請我吃飯吧!’
楓晴把這紙條揉成了一個團,然後又在地上使勁的用腳踩了踩,就好像踩的不是紙,而是阮文昊。
甚至她都能想到此刻阮文昊的表情有多麼欠扁。
課堂的氣氛亦如平時一樣安靜,阮文昊的課依舊是所有同學最熱衷的課程。寬敞明亮的大教室裏,傳來的都是他那性感的音線。
偶爾一句滑稽的言語又引起了課堂上的一小陣騷動,他爽朗的笑聲就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熱情奔放,充滿著對世界萬物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