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鐵比斯很滿意地撫摩著小副官的頭:“果然我沒看錯人!隻是你還能沒放得下刻板的教條啊~~”
他歎著氣聳了聳肩:“是阿雷斯贏了!從整個世界的角度來看,一個罪孽深重的巨大威脅被除掉了!但咱們的澤盧剛蒂亞接下來卻……”
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父皇啊…你一輩子英明神武,但這次卻結結實實地玩脫了呢……”
小副官試探著問:“殿下…為什麼陛下和皇庭,會把阿雷斯這樣對整個世界也貢獻巨大的英…人…當成國敵來忌憚呢?他到底和咱們澤盧剛蒂亞有什麼仇隙?”
“為什麼?得不到的當然要毀掉,不然羅進別人的手裏怎麼辦……”
鐵比斯小聲嘟噥著,聽起來更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但卻做夢也沒想到那家夥…無論來曆還是本事都遠遠超出預料。我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整個計劃,一瞬間崩盤得就像是個脆弱的笑話……”
他揉著太陽穴:“唉唉…當初腦子裏進的水,就是以後會流的淚啊…不過父皇真的有流淚這種功能嗎?那個…副官!如果我等下死了,就把我的兵器送給副司令西梅大人!聽見沒?”
小副官被鐵比斯突然說出遺言般的話嚇了一跳:“殿下?!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說這麼嚇人的話?!”
“哈…你並不了解阿雷斯和澤盧剛蒂亞的深層糾葛。”
鐵比斯露出苦笑:“他對咱們國家的仇恨,很有可能是見澤盧剛蒂亞人就會殺的程度哦!”
“但殿下也是絕世無雙的強者!”
小副官身上的武人之血又開始鼓動起來:“而且殿下現在麾下,有神之錘…聖禦騎士團的精銳,就算他有本事殺了煌炎黑龍,但和滅絕之星大戰之後會很虛弱吧?憑咱們現在的戰力,也根本不用那麼害怕他吧?!”
“哈…年輕真好……”
鐵比斯把遠望魔導具丟給小副官:“那是你沒看見剛才的戰鬥!看了他是怎麼擊敗滅絕之星,又怎麼把他活活折磨到死之後,至少我已經沒有敢對他舉起兵器的念頭了!他現在有好幾萬徹底軍事化的靈獸族大軍!而在他身邊的那群強者,也個個都是萬裏挑一的怪物…和那隻狼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說到這裏,他表情古怪地皺了皺眉:“不過…有個老頭很奇怪,看上去不強但卻似乎在戰術上發揮了關鍵作用呢?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小副官咬著嘴唇,直勾勾地瞪著遠方,喃喃地說:“居然把天級穿越者…那個滅絕之星…活活折磨到死?!”
任何武者都明白:同樣都是戰勝,但擊敗、擊殺、製服、瞬殺,這幾種不同的戰勝方式之間有著多大的區別。
將敵人擊敗,並且剝奪其反抗能力,然後又活活折磨致死。
這說明雙方從實力到裝備之間的差距,至少也要在十倍以上才能做到!
銀色的雷霆阿雷斯…擊殺了煌炎黑龍就已經令世界震慄!
而現在又以絕對淩駕對方的實力差,用折磨致死的方式終結了另一個最著名的天級穿越者嗎?!
但這並不意外啊?
支撐著他一路以來,不斷立下曠世功勳的,不就是那僅僅一人就能匹敵百萬雄師的武力嗎?
小副官毛骨悚然地深吸了一口氣,有著澤盧剛蒂亞武者驕傲的他,在心裏冒出了一個自己都很鄙視的想法:國家為什麼要招惹這種可怕的人物啊?
這一戰,銀色的雷霆阿雷斯,在澤盧剛蒂亞人的心裏,投下了比穿越者還要更加恐怖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