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我的麵色過於蒼白酒仙於心不忍是以道了一句’龍神珍重‘,我愣愣聽罷了,才傻傻反駁道:“這不過是傳說,傳說我聽得多了,也做不得真的,酒仙也不要相信才好。\"
此話說出口我心知自己乃是自欺欺人,隻是,珍重,這二字以前看來沒什麼,眼下聽著倒是真的很重,我腳步不穩,心中淩亂不堪,我原以為這幾日修心養性把性子給養好了,所以說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永遠還是自己,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自己遭受打擊的時候心裏會是什麼感受。
一個是愛人,一個是摯友,我原以為這兩樣東西我都握在手中,卻原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嗎?
不,我不信,是不能相信,師父曾說過,凡事不能隻看表麵,對不能隻看表麵,我要去問清楚,問誰找誰問?我的腳步頓住了,我眼下能問誰?去問淩霄嗎?還是滄瀾,那‘離魂’滄瀾給我喝過,淩霄也同我一起喝過。
我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去問淩霄,眼下,我是萬萬不能再去見滄瀾,至於為何不想見他......我想,若是我去找他,問出來的話,我與他便再也沒有盤旋的餘地,如此想來,原來我心中還是存著一份念想,終究是滄瀾的那句‘戰事結束之後我們就成親’讓我動搖了。
我甩甩袖子直往淩霄所在的西王母宮殿飛去,這一行我不知飛了多少時間,腦中千絲萬縷難以理清,待我踏上了大殿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西王母喜靜,是以她這處的仙娥並不多,相較王母娘娘那隨意移駕便要幾十個仙娥引路,鳳凰開道的排場就要簡譜許多。
我匆匆行過了大殿直奔淩霄的住處,還未見到人影便聽到一聲怒吼:“你也跟著他發了瘋要殺了她不成?淩霄,我本不願來管你與滄瀾之間到底做了什麼交易,隻是你若是要害茜末,我絕不同意。”
我也不知這時候該作何反應,隻是順著本能尋了個隱秘的地方,悄悄躲藏了,我躲在一處假山後邊,從縫隙中望去,見不遠處乃是淩霄與逍林,他二人站在一處看著更是相仿,若不是著裝不同恐怕我還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逍林的一隻手扣在淩霄的手腕上,我眼尖,見他手背青筋暴起便知道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心中突突跳個不停,隻待淩霄能做出什麼解釋來,我覺得此刻自己有些口幹舌燥,於是下意識便舔了舔唇瓣。
淩霄甩了幾下也未曾講逍林的手甩開,她蹙眉道:“你如今這樣護著她,到了她曆劫之日這便是害她,這一劫七百多年了,我對她的憐惜絕不比你少半分,逍林你莫非忘了我們是一母同胞嗎?你心中想的什麼我清楚的很,隻是你若當真隻是這樣護著她,到時候後悔的還是你自己。”
我心中大震,淩霄那口中所說與逍林一母同胞這件事情我從未聽聞,我隻道淩霄原本乃是凡人後來因為情殤流落到了弱水,又十分好的運氣遇上了西王母平白得了個仙籍,卻未曾想,她原來還有個兄弟,關鍵是那個兄弟是逍林,而我始終都不知道。
我突然覺得再這樣聽下去,恐怕就要聽到我不愛聽的東西,但是我畢竟抵製不了誘惑,更何況眼下這個情況也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我屏了息決心還是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