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自稱是滄瀾的夫人的孟瑤大抵就是這種心理,我認為這種心理無可厚非,自然,這並不代表我不介意有這麼一個女人,而且自稱是我心中喜歡的那個人的夫人的女人,在言語上羞辱我,這在我看來遠比拖下來暴揍一頓來的羞恥的多,也更能讓人心生怨念。
如此一想我心頭起了一把邪火,方才那一番唇槍舌劍的時候隻覺得自個兒說著爽了也不計較什麼,如今回過味來便覺得格外不爽,我眼下與滄瀾並不半分的交集,我有心想去忘記他。
對於好感這類感情其實來的十分容易,但是要建立起信任感卻十分艱難,這需要二人的共同努力,我算是十分不信,我方才準備件信任放下去便胎死腹中了,就好似一顆石子被拋入萬丈懸崖我連半分漣漪都未曾看到,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這種感覺尤其不舒爽。
我原是個凡事都喜歡追根究底的龍,這一點,從我看到一個順眼些的男神便去扒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便可以看出來,凡人有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向來是信奉這句話的。
隻是,滄瀾打破了我這個規矩,我當初大抵是著了魔,一見到他便被迷得忘了東西南北,那時他說在山腳下問路便被蜀山的道士抓進了鎖妖塔,如此明顯的敷衍的話我竟也傻傻的相信了,以至於後來清淨警告我滄瀾有異的時候我還不去相信他,如今更是想到一次便傷痛一次。
清淨,我咬著這兩個字,說了一遍,聲音很低。
我又想起他當初一本正經的說著要還俗的話,眼下想來他當初說要在我身邊避天劫,我不知他那天劫是什麼,最後反倒是我連累了他丟了性命,正想著,我懷中那柄靈劍長了一顫,我心下淒然,這柄靈劍乃是清淨當初替我擋下最後那一道天雷的劍。
待出了鎖妖塔我方才知道這劍乃是清淨自己花去了七年心血用自己的修為鍛造出來的寶劍,那上頭有清淨的心頭血,非到緊要關頭是絕對不會用這把劍的,傷敵七分自損三分,據說這劍的反噬十分嚴重,我初初聽聞這話的時候險些一頭栽倒,他早知道自己不能避過這最後一擊,是以早早就做了準備。
這劍很有靈性,我原以為它那時候便斷了,本想將它一同葬入清淨的墓中,哪知它卻跟上了我,虛淵使了許多法子也沒有將它收複,最後揮了揮袖子大度道‘你將它帶走吧,想來你帶走清淨會高興’。我如此一聽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突然,一雙手遮住了我的眼睛,那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顫:“我回來了。”
這二字甚是歧義,我原本心中邪火難下,他正這個時候來便恰好堵在我槍口上我脫口而出:“帝君何出此言,此處乃是水晶宮,並非你魔界的宮殿,這‘回來’二字,恐怕用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