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瘋了,不斷的用力,覺得就這樣把她掐死就好,把她掐死了,之前的那些話我就當做沒有聽到過,對,隻要殺了她,殺了她......
一陣劇痛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痛呼一聲收回了手,看見自己的血從胸口噴濺出來,一把銀色的刀刃從我胸口紮進肉中,有一瞬間的窒息感,而後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心口猛地一抽,眼前頓時一黑,我的腳步原本就不穩,這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以為摔在了地上,卻原來,摔入了滄瀾懷中,我想,上一次我這麼倒在他懷裏的時候還是對著清風敲悶棍之後,那時候我分明很痛,卻還能分心去關心滄瀾的衣裳因為我的血跡而染成了鮮紅,而眼下......
我覺得不對,這樣不對,這不對在何處我也說不清楚,我猛地掙紮起來,心裏在嘶吼,放開我,放開我,這個時候不放開我,我一定會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不準動。”滄瀾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壓抑,和寒意:“我讓你不準動聽到沒有?”
我渾身一抖,不動了,沒敢再動,我覺得我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好比‘你解釋啊,你解釋我一定相信你。’好比‘你先什麼都不要說,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諸如此類矛盾的信息塞滿了我的腦海,反而讓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我突然嗆入了一口濁氣,猛地咳嗽起來,一口便是一口血沫。
滄瀾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慌張,我覺得自己瘋了,這種時候,我還在注意他是否對我緊張,我又想笑,卻越咳越嚴重仿佛要連同內髒一起咳出來。
滄瀾捂住我的口,我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覺得他的手在抖,猛然間,我的心口猛地一整狂跳,眼前仿佛有種錯覺,是否,曾經我也這樣倒在一個男人懷中,他也這樣撫摸過我的臉。
想罷我便自己否認,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隻是這個場景,熟悉的讓我顫栗。
他的聲音好似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我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我曾經看過一本關於生死輪回的書,書上記載著,一個人死前最後消失的聽覺,我想這樣很好,我可以聽著滄瀾的聲音死去。
琴裂說的沒有錯,確實,不能太過相信天命,隻是我相信卻不是那虛無縹緲的天命,而是淩霄與虛淵對我的關心,他們斷斷不會拿我的命開玩笑的,卻未曾想到,眼下沒有日食,沒有燭龍出世,沒有驚天動地,我被一把暗處來的小刀給捅了。
如此一想,我死的果真是太過不值,倒不如按照虛淵與淩霄所說的,說不準還能死個轟轟烈烈。
“滾出來,還要我親自去請你嗎?”
而後我聽見那個險些被我掐死的姑娘欣喜若狂的喚了一聲‘夫人’。
那位夫人的聲音比之任何的見過的女神女妖的聲音都要來的動聽,她喚:“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