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書上寫的那些個心有靈犀都是屁話,這兩位便是典型的教材,折騰了好幾百年都沒能弄明白,擎蒼甚至以為風靈根本就不記得他了。
“那時候他很乖,我隻當家中養了隻乖巧的貓,是以從未想過他會偷吃了丹藥逃走。”
我猶豫了一陣,糾結問道:“你怨恨他?”
風靈卻搖頭,她笑,淺笑:“生氣是有,卻談不上怨恨,他就像個孩子似地,如果真要說有,那便是擔憂,他靈識未開,若非我平日裏以草藥養著,靈力供著,他如何能挨得住那丹藥的威力,沒有爆體而亡已是幸運了,若說怨恨,過了這麼多年,多深的怨恨也該消了。”她見我欲言又止便猜到我要說的話:“你一定覺得奇怪,為何我不怨恨他卻頻頻拒絕他。”
我輕輕點頭,不敢驚擾了她的思緒。
她任舊笑著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什麼朋友,也不敢將這件事說給別人聽,你是第一個聽我說這話的人。”
我道:“你盡管當我是個樹洞,說了,我定不告訴別人。”
她被我逗的笑意更深:“好,這些話憋在心中多年,總要拿出來說一說,否則連我自己都要忘了。”
風靈緩緩訴說,我聽得細致,卻有更多的震驚,隻因風靈的陳述與當初擎蒼所說太過不同。
我聽罷了也不由感慨,果真是世事難料,想來月老在給他們牽線的時候定然糾結了很久,那紅線上打的大約還是個死結。
擎蒼曾說他與風靈相識乃是他傾慕風靈當初殺了那隻害他的倒黴蜈蚣精的風采,但事實卻是,風靈很早便知道有那麼一隻豹子的存在,或者說,擎蒼根本就不是一隻普通豹子。
擎蒼的身世與我卻是相差無幾,他自小父母雙亡,但同時他自小與其他豹子大不相同,他雖沒有靈識,但是卻及早開了靈智。
所謂開靈智便是開竅,開了竅的妖物便有了超過人的心智,如是一般的妖物,即便他開了靈識卻也不一定開竅,這需要一個伺機,自然,機會不是人人都有,就如,狗屎運也不能天天都踩。
所以擎蒼十分好運,這個好運在於他有個十分厲害的父母。
說起擎蒼的雙親眼下或許沒有多少妖知曉,但若是放在七八百年前那名號卻是十分響亮,他是現下的妖魔之主手底下的一員大將。
那段曆史我並不熟悉,甚至在天界史上也不能找到半點關於當年關於妖獸界與魔界叛變的事情,隻是偶爾聽淩霄說起,那時候妖魔之主曾率領百萬妖兵攻打過天界。
其目的不得而知,但是結果卻是不了了之,畢竟就我所知的天宮任然存在,天帝那老頭依舊依然穩穩當當的坐在天帝的位子上。
陳然,我不是淩霄,對於這些事情知道的沒有這麼多。
此刻要說的還是擎蒼的父親,他乃是妖兵中統帥西北方妖兵的一位將軍,名為寒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