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似乎大為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我嘿嘿一笑:“偷窺啊,一起不?”
他淡定道:“施了隱身術更方便一些。”
我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大歎孺子可教也,十分滿意:“那你還不快點。”
他十分無辜:“你蹲下前我便用上了,他們看不見你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質疑我拉他一道蹲下是件多錯誤的事情。
我腳下一個踉蹌,他扶住我問怎麼了,我默默的瞧他:“蹲久了有點暈。”
我聽見他呐呐道:“不是才蹲下嗎?”
耳朵選擇性過濾他的話,我心中腹誹,這樣下去果真要招架不住了,我害怕自個兒一時情不自禁的撲上去捧著他那張俊臉狠狠啃一遍然後就地正法了,你說這人怎麼這麼合我的心意呢?腹誹完了我心說,莫非是我上輩子積德行善所致?
我決定忽略這個話題,為了表示我的虛弱,我索性便坐下了,自然,滄瀾見我坐下他也一道坐下了。
正午的太陽曬得我有些眼暈,我將頭點在膝蓋上,整個人拱成蝦米的形狀,透過亂草的縫隙靜靜窺探......
我想,那男子大約就是風靈說起過整件事情中起了絕大作用的豹妖,我細細打量,默默歎氣,好吧,我承認,大約,所有妖長得多是俊美。
不期然的腦海中便想起一種名為天狐的生物,他們那一族是出了名的美貌,玄中記中道,狐,五十歲,能變化謂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能知千裏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
簡而言之他們那一族便是越老越漂亮,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妖都是如此,不過.....我偷偷打量滄瀾,心中暗想,要長成他這樣該要花去多少歲月?扯遠了,再看近處。
風靈那番話之後那豹妖擰緊了眉:“你便是這樣想我的?”
風靈大概此刻氣急了,口不擇言:“便是如此又如何。”
我心中為風靈捏把汗,若是豹妖起了那‘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的心思此刻一爪子拍過去豈不是血肉橫飛?
不過顯然是我想得太多,那豹妖恐怕是被拒絕的多了,聽得也習慣了,竟沉默的沒有再反駁。
我瞧著他的背影看出點蒼涼來,心裏不禁浮現出一句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果真是無比蒼涼,蒼涼無比。
風靈見他沉默不語似有些不忍,但麵上冷若冰霜,我不禁心想,莫非風靈對這豹妖其實是有點意思的?
剛想著,我瞪大了眼睛,竟是那豹妖猛地拉過風靈的胳膊將她整個扯了過去,頭一低便將嘴堵了上去。
我看的呆掉了,這,這豹妖真是——好樣的。
我不由喝彩,心思不由往那豹妖那裏偏,聽風靈口中的意思這豹妖追了她似乎很多年了,何況那蒙家的二公子還是個孩童,而且還是個凡人,人妖戀實在傷修為,不若妖妖戀,若是雙修恐怕還能提早得道,好極好極。
不過此事畢竟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主要還得看風靈的意思。
“那豹妖當真這麼好看?”滄瀾幽幽道。
我義正言辭迅速道:“沒你好看。”
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