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盯著滄瀾和我的手的交界處,實在有些納悶,這幾日他是到哪兒去了,為何就這樣放下我不管,不得不說,才想到他放下我不管這一點我便十分傷心。
轉念一想,我傷心個什麼?原本便是萍水相逢,原本也沒有多少交情,與他有交情的是厲琛是那個不知名的女子,唯獨不是我,我有什麼資格去傷心?
滄瀾的語氣中聽不出是否認真:“生氣了要說。”
不知何時,前麵的人停下了,他這一停下我便直直撞入他懷中,我原不知道男子與女子的區別是這樣大的,他不過一隻手攬過來就能將我整個抱在懷裏。
這是一種親密的姿態,這種姿態,不該與我這種萍水相逢的妖做。
我頓時有種窒息感,極為不適應的推拒,心中憤憤,他這是占我的便宜不是。
卻聽見他又說“是我錯了,那時候不該傷了你,不該就這麼放下你不管。”
滄瀾的下巴在我頭頂上磨蹭,仿佛撒嬌,我簡直酥掉了,十分慶幸自己此刻不是原型,若是原型我恐怕得整個纏在他身上,幸好,幸好。
我原本心中打定了主意是要不理他,好讓他也知道知道我的脾氣,但事與願違,事實證明,美男計這方法果然是百試百靈。
我在心中狠狠唾棄自己,叫你不爭氣,叫你不爭氣。
但下一刻見著滄瀾那張麵孔便將那些個唾棄自己的話忘的一幹二淨了,若真如淩霄所說我這輩子注定要死在男色之上我倒希望那人是滄瀾。
我微微抬頭,隻見他光潔的下巴和薄唇,聽老人家說,唇瓣薄的男人便生來薄情,我心中百轉千回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地方去,如此一來原先那些纏綿悱惻的感覺消失的一幹二淨,連點渣子也未曾再見到。
我歎了口氣,於是感覺滄瀾將我抱的更緊了。
而後我聽見他低聲道:“前兩天家中出了些事情。”
我從未聽滄瀾說起過他的家世,不由豎起了耳朵,細細想來,我何止是不知道他的家世,迄今為止,我連他的原型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暗自想了想,他說自己與厲琛是舊友,那厲琛是犼,莫非......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驚叫一聲,猛地推開了滄瀾。
食指顫顫抖抖的點著他:“你,你難道是犼?”
他顯然被我這幅模樣給嚇著了,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失笑,我瞧見他連眉梢都帶著笑意,一雙眼睛彎彎的裏麵仿佛饞了水晶,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笑了許久,直到我羞憤欲死的表情終於打動了他,他強忍著笑意,伸出一根手指點點我的額頭:“你這裝的到底是什麼?”
我憤憤的嘟嘴。
他那根手指便又在我嘟起的嘴上點了點:“怎麼就想到了我是犼呢?我若是犼這幾日天天對著你豈不是辛苦?”
這個辛苦......我不寒而栗。
我抿著唇將頭撇到一邊,此刻十分想幹咳一下掩飾心中的尷尬。心中咆哮,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嘛,想著我尤其委屈。
滄瀾扶額,用一種無奈的神色看我:“我非妖獸。”
我的好奇心已被打擊的丁點兒不剩,此刻無語。
他問道:“你的傷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