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姚梓穎的話,契威爾惋惜的搖了搖頭之後,便連忙抬頭望著姚梓穎接著說道,“之前你曾答應幫我錄製後麵的幾首歌曲,現在你還同意嗎?”
契威爾的話語中滿是擔憂,生怕姚梓穎下一秒便會拒絕這個承諾。
望著契威爾那帶著誠懇與些許乞求的模樣,姚梓穎心中一陣酸澀,如果契威爾就是那個騎士,那他對華莎公主的愛真的已經深到了可以將所有尊嚴與麵子放下的地步。
對著契威爾揚起一個燦然的微笑,姚梓穎保證似的說道,“當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哦一定會去做的。”
聽完姚梓穎的話,契威爾心中滿是感動,便對著姚梓穎慈愛的說道,“我可不能讓這麼善良的女孩白白勞動,你開個價吧,我一定不會還價的。”
望著契威爾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姚梓穎隻覺心中頓時泛起一陣莫名的欽佩,之前聽祁韋喬說契威爾四處收集華莎公主的遺物,姚梓穎知曉契威爾做這件事情一定很費精力與財力的。
而契威爾會一直懇求自己將剩下的幾首歌曲唱完,姚梓穎估摸著自己一定是在某一方麵與華莎公主有著相似之處,才使得契威爾這般堅持。
對著契威爾微微一笑之後,姚梓穎便輕聲道,“我對錢財沒有太大的欲望,所以,這件事我會義務幫您,不過,您能允許我提出幾個問題嗎?”
聽完姚梓穎的話,契威爾一邊對姚梓穎這種視金錢為糞土的品質感到讚賞,一邊卻又在擔心姚梓穎要是提出一些太過深奧,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姚梓穎會不會不去幫自己錄製歌曲。
隻見,契威爾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溫聲道,“你問吧。”
見契威爾同意自己提問了,姚梓穎便柔聲道,“我的問題隻有兩個,如果您覺得隱私,可以不回答,第一個問題是,您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與華莎公主相戀的騎士?第二個問題是,您為什麼會讓我來唱這些歌曲?”
聞聲,契威爾見姚梓穎提的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些深奧問題,隨即笑了笑,沉默許久之後便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有點沉重回答道,“嗯,我就是那個騎士。”
話畢,隻見契威爾望了一眼姚梓穎之後,便悠悠的說道,“華莎去世之後,因為當初華莎阻攔國王西征,在百姓麵親反抗自己的權威,國王凱旋回來之後,聽聞華莎去世,並沒有一點疼惜的感覺,相反,更是將華莎定為叛國公主,從皇室族譜上排除,還派人在民間四處詆毀華莎的名譽,說華莎其實是因為不得寵愛,便怨恨國王,與一個騎士私通,並且商量著如何從國王手中將王位搶過來。”
說到這,契威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接著說道,“看著漸漸的有人相信了國王的假話,華莎在死後還被人咒罵,我便憤怒的四處去澄清那些流言,結果當然是沒有作用的。於是,我便改變了方法,將華莎與我的故事用記錄下來,其中更是將華莎從小在皇室受到的冷遇,與國外的誹謗全部寫成小說傳了出去,而其中,還畫有華莎的畫像。”
隻見,契威爾頓了頓之後,便接著說道,“因為華莎早年的遭遇很讓人可憐,漸漸的人們相信了華莎,私下裏譴責國王不配做父親。看到華莎的名譽終於得到平反,我很開心,因為華莎被國王從宗譜上移除,陵墓隻是葬在了郊外,於是,我便有了機會守在華莎的身邊,漸漸的,經常去華莎身邊為華莎唱歌,便成了一種愛好與習慣。國王對國家的功勞還是很大的,而華莎的這件事確實國王一生的汙點,經常會有人責備國王,為了維護皇室的地位與國王的尊嚴,國王的後代便禁止了有關華莎公主的一切傳聞與事跡。”
話畢,契威爾回頭望了一眼姚梓穎之後,便微笑著說道,“華莎是一個很有才情與音樂細胞的女子,那首《悲曲》便是華莎作的,本來是一首特別輕快的歌曲,但自從華莎離世之後,我更喜歡作哀傷的歌曲,於是去我便將調子進行了改編,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至於我為什麼會讓你唱這些歌曲,原因很簡單,你不僅長得與華莎很相似,就連嗓音也與華莎幾乎一模一樣。”
聽完契威爾後來所做的一切,姚梓穎心中一陣欽佩。
望著姚梓穎,契威爾笑了笑之後,便對著姚梓穎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幫我這個忙,這些曲子是我與華莎當年一起創作的,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到華莎了,現在能聽到一個像極了華莎歌喉的聲音,我真的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