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姚梓穎便在穆天宏的攙扶下上了二樓。
隻見,二人剛進寢室不久,便突然聽聞一陣敲門聲響起。
疑惑的望了一眼門口之後,穆天宏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穆天宏便見姚氏正佇立在門口。
隻見,姚老太太見穆天宏出來了,便對著穆天宏溫聲說道,“天宏,我有點事,要跟梓穎談一下。”
聽出姚老太太的意思,穆天宏便回答道,“嗯,我去書房坐會,您進去吧。”
輕輕的點了點頭,姚老太太見穆天宏已經離開,便緩緩的向姚梓穎的寢室走去。
見姚老太太竟然來了,姚梓穎剛想起身,便被姚老太太揮手示意不用了。
望著姚老太太,姚梓穎疑惑的說道,“奶奶,您怎麼來了。”
緩緩的坐在床邊,姚老太太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之後,便對著姚梓穎語氣哀傷的說道,“梓穎,你不要怪奶奶心軟,隻是奶奶年齡大了,時間不多了,現在就希望兒孫常伴膝下,所以,即使廣元再混賬,我還得幫他收拾這些爛攤子,因為,這世界上他能依靠的人,就隻有我了。”
姚老太太說話的時候,模樣異常的無奈,透過燈光,那白色的發絲顯得異常的刺眼。
望著姚老太太那消瘦,皺紋滿布的容顏,姚梓穎直到在這一刻才深深的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感覺。
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圓滑的肚子之後,姚梓穎便抬頭望著姚老太太悠悠的說道,“他就算再不濟,也是姚家的人,我會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還是這樣不思進取的話,不管奶奶你同不同意,我一定會將他掃地出門。”
聽聞姚梓穎的話,姚老太太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姚梓穎的肩膀後,便對著姚梓穎堅定的說道,“奶奶相信你一定會將他引回正途的,畢竟,你們也是血肉相連。”
對著姚老太太微微一笑,姚梓穎溫聲道,“我盡力吧。”
輕輕的點了點頭,姚老太太一番叮囑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姚梓穎的寢室。
隻見姚老太太剛走不久,穆天宏便走了進來。
見姚梓穎將黑色外套披在身上,穆天宏便疑惑的問道,“你要出去。”
聽聞身後傳來穆天宏的詢問聲,姚梓穎緩緩的轉過身,對著穆天宏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悠悠的說道,“你開車跟我一起出去吧,姚廣元身上沒錢,現在一定還沒走遠,我們去把他找回來。”
見姚梓穎對姚廣元的態度突然發生轉變,穆天宏心中大致猜出姚老太太找姚梓穎談話的內容是關於姚廣元的。
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穆天宏扶著姚梓穎便向樓下走去。
兩人剛開著車從姚家出來不就,姚梓穎便見在姚家的邊緣處,姚廣元正蜷縮在那個角落中,模樣很是可憐。
望著那模樣很是肮髒,一直靜靜的守在自己家門旁不肯離去的姚廣元,姚梓穎隻覺鼻尖一陣酸澀。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深深厭惡的風流父親,竟然會在某一天讓自己泛起了同情心。
車子停下之後,姚梓穎便與穆天宏一起下了車。
在穆天宏的攙扶下,姚梓穎撫著肚子,緩緩的來到了姚廣元的麵前。
望著那可憐兮兮的蹲坐在角落裏的姚廣元,姚梓穎皺了皺眉之後,便對著姚廣元淡聲說道,“回家吧。”
聽聞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姚廣元緩緩的抬頭望去。
見姚梓穎與穆天宏正佇立在不遠處望著自己,姚廣元驚愕的望了一眼姚梓穎,心中著實不敢相信姚梓穎剛才對自己還那般的凶惡,現在竟然對自己這麼的關心。
輕輕的站起身,姚廣元對著姚梓穎一副滿是諷刺的表情說道,“突然對我這麼好,一定非奸即盜。”
聽完姚廣元的話,姚梓穎心中也是一陣不屑。
她本以為,隻要自己放下曾經的一切,就會有所收獲,可現在,姚梓穎才知道,雖然她與姚廣元有著無法割斷的血緣關係,但經過這幾十年的冷臉相對,以及各種針鋒相對,時間早已將他們的位置擺成了敵對!不可彌補!不可改變!
淡漠的望了一眼姚廣元之後,姚梓穎聲音空靈到沒有一絲語氣的嘲諷說道,“嗬,姚廣元,現在我姚梓穎是姚氏的主人,一個亞洲之最的集團的首腦!而你姚廣元,隻是一個背負巨債,無家可歸的無用之人,要不是奶奶一直放不下你,我一定會用盡手段將你趕出姚家!你是我母親一生的悲劇,更是姚家的一個汙點,對我來說,你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