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梓穎什麼也不說的便向外走去,祁韋喬剛打算提議送姚梓穎回去,卻被倒在沙發旁的祁母瞬間吸引住了目光。
驚愕的望了一眼那雙眸大睜,嘴角流著血漬的母親,祁韋喬急忙上前去查看母親的傷勢,卻發現母親早已沒了氣息。
麵色異常痛苦,祁韋喬跪在祁母身旁,淡悠悠的說道,“是你做的嗎?”
聽聞身後傳來祁韋喬的問話聲,姚梓穎緩緩的停下腳步,淡漠的說道,“不是。”
話畢,姚梓穎便起步繼續向外走去。
回頭望著姚梓穎漸漸離去的背影,祁韋喬腦海中猛然想起,那日也是這樣,雖然姚梓穎並沒有親自將美工刀插在自己心上,但自己卻是在姚梓穎的催促誘導下,才將美工刀刺向了自己的心髒……
伸手將母親緊緊的擁住,祁韋喬以為這便是姚梓穎的報複,但當第二天,祁韋喬接到了祁父的死亡通知書的時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姚梓穎那天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而就在祁家老頭子知曉兒子身亡之後,一時激動心髒病突然發作,緊隨著祁氏夫婦離世,祁韋喬隻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昏暗。
三天後,處理完家人的喪事之後,祁韋喬便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這座滿是哀傷的城市,乘著飛機去了英國。
祁韋喬曾經有想過將姚梓穎母親死亡的真相告訴警方,但最終一直沒能忍心說出來,便隻得以一句“可能因為父親進了監獄,感到絕望才自殺的”,將所有發生的一切一筆帶過。
雖然沒能親手將祁韋喬殺死,但在看到祁家那兩個前世對自己非打即罵老東西已經死來了,姚梓穎便為還是打心眼高興的……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便已經過去了。
這一年,姚梓穎隻覺自己過的很幸福,自己不僅已經將姚氏發展成為整個亞洲員工最龐大,資產最豐富的集團,現在還懷了穆天宏的孩子。
祁韋喬至今沒有回來,姚可心母女一直下落不明,雖然那個針對姚家的人,也像是蒸發了一般,一直沒有被揪出來,但姚梓穎相信,隻要自己做事多留意一點,就不會出什麼事的。
撫了撫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姚梓穎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跟蘇安雲聊著天。
雖然現在姚梓穎才懷孕五個月,但姚家跟穆家已經對她下了禁令,除了產檢,其他時間一律要有家長或丈夫的陪伴才可以出去。
看著新聞上的主播說,姚氏,穆氏,蘇氏三大集團強強聯手,最終依次登上企業福布斯的前三寶座,蘇安雲回頭笑著對姚梓穎說道,“原來,我們已經被他們吹的這麼神了,就連年輕有為,能力出眾,從未失手這樣的詞語都跑出來了。”
揚起唇角,姚梓穎對蘇安雲笑道,“那是因為我們做的很出色。”
聽完姚梓穎的話,蘇安雲讚同的點了點頭之後,便笑著回答道,“是啊,這些福布斯榜上的集團,資產最高的也才幾個億,而我們現在已經有幾百個億的資產了。”
回頭望著蘇安雲,姚梓穎認真的說道,“安雲,這一年你做的很不錯,就連我都快要自愧不如了,現在蘇氏已經被你管理的很有條理了,根本都找不出漏洞了,你也該放鬆下自己,雖然你現在這種女強人的形象很讓人欽佩,但隻要想起當年那個驕縱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我就感到很開心,因為那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
見蘇安雲並不說話,姚梓穎便繼續說道,“當你把所有事情獨自挺了過來,現在站在勝利的巔峰,你難道不感到孤獨嗎,安雲,你是我的姐妹,我不僅希望你被財富縈繞,我更希望你過的幸福……這一年,孟飛揚對你的守護和關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你還要將他拒之千裏嗎?”
聽完姚梓穎的話,蘇安雲隻是淡然一笑,悠悠的說道,“我承認,當年我真的愛孟飛揚愛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是後來的一些事,讓我明白自己隻是一廂情願而已,而當時正好碰到了父親出事,奶奶將蘇氏交給我的空當上,我的壓力與責任已經不允許我在想除工作以外的事情,於是,去年一整年我將目光和思緒都放在了工作上,當我成功了猛然間清醒過來,卻聽到你們一直在說這一年孟飛揚對我怎樣怎樣,說真的,我已經麻痹了,心裏感覺已經沒了當年的那種心境,現在見了孟飛揚,我感覺自己對他的界定,並不比那些泛泛之交高出多少。”
聞聲,姚梓穎隻覺一陣惋惜,果然,錯過了便是錯過,終究無法再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