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在姚可心進入姚家後,從來不插手姚家的事業的母親,突然變得雷厲風行,她不僅利用持著姚氏集團的特權成功進入姚氏集團,還成功地拉攏了幾個股東。
當然,那個時候,也是行勢所迫,母親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幫助她而已。隻是,僅管如此,早已破敗的姚氏內部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姚老太太已經開口發問了,“你都想好了?”
“是的,都想好了。”莊慧吟斬釘截鐵地回答。
姚梓穎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叫了一聲,“媽媽。”
她並不是害怕自己的父母離婚,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一個有利的時期。媽媽應該不會不知道,那麼她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呢?
媽媽這樣做不是擺明了要給錢美椒騰位置嗎?那姚可心母女豈稱心如意了?
姚老太太點點頭,“也好。”
“媽!”被忽視已久的姚廣元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媽,這種事情您怎麼能夠同意。”
說著他又責備地望向莊慧吟,“你怎麼這麼不識大體,姚家是這麼隨便的嗎?像離婚這種負麵的新聞,能夠被暴光嗎?”
莊慧吟依舊不理他。她望向姚梓穎,笑著說:“穎兒,跟媽媽到房間裏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姚梓穎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扶著莊慧吟上樓後,姚老太太這才操起桌上的茶杯對準了姚廣元的額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出於本能姚廣元反應極快,他下意識地一躲,真的就被他給躲了過去。姚老太太一看居然沒有砸到,心裏騰騰的怒氣也就勢不可擋了。
“有還有臉說別人不識大體!還知道姚氏不能受負麵新聞的影響!”姚老太太氣衝衝地指著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都知道,你還整天想著外麵那個女人!”
“媽,我就不是……”
“不要叫我媽!”姚老太太雙目裏燃燒著熊熊烈火,“慧吟跟你離了婚,你也就不再是我的兒子。
“媽,您這是要跟我斷絕母子關係?”姚廣元大驚。今天晚上,對他來說真是一個驚嚇接著一個驚嚇。
姚老太太氣極反笑,“你眼裏還有我?”
“我……”
“你整天夜不歸宿,這也就算了,你看看你,今天是什麼樣子!梓穎才剛下班從公司裏回來,你二話不說先讓她跪下!你心疼你在外麵的女兒?那梓穎就不是你的女兒?你要慧吟怎麼看!”
“我……”姚廣元是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多。娶了莊慧吟,他這前半輩子在她麵前就從來沒有抬得起頭來,是個男人都需要雄起。就連在床上,她都是一副僵硬的模樣,時間久了也就半點激情也沒有了。
哪裏像錢美椒,該溫柔時溫柔,該風騷時風騷,該體貼時更是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可是他卻知道,端莊嫻熟的莊慧吟比起錢美椒才更合適作姚家的女主人。無論是在身分上,還是在氣質上,錢美椒都是比不上的。姚廣元並不傻,姚其實還算得上優秀,隻是上有姚老太太,下有姚梓穎,被兩個強勢出眾的人擠在中間,他就是變得黯然失色了。
姚梓穎哪裏都好,偏偏就生得跟姚老太太一樣。姚廣元被壓迫著,憋屈著,他早有爆發的時候。而這種時候,在貼心小棉襖姚可心那裏,他才能受得到身為一個父親被崇拜被需要的感覺。
姚廣元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少錯。如果不是莊慧吟與姚梓穎的不體貼,他怎麼會不願意回家。如果一定要說他有錯,那他就錯在不該在今晚回家!
從他的表情上姚老太太就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幡然醒悟。姚老太太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綿軟優柔,遇事衝動,還很容易受到鼓動。若不是公司交到他手裏自己就算進了土也不會安心的,又怎麼會全力培養梓穎呢?
姚廣元一點也無法感受到母親的良苦用心,他知道的隻是母親從來都不信任自己,不肯放手讓自己獨立做事情,甚至連莊慧吟提出要離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自己同意的。姚廣元覺得很失敗,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
看著姚老太太,他的眼底閃過怨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這樣的話,你自己去跟慧吟說!你們夫妻倆的破事,我還真不願意插手!”姚老太太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留下姚廣元一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怎樣看,都有一種蕭風瑟瑟之感。
其實莊慧吟又怎麼會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離婚的時候。如今這個時候的莊家,正處於一個政治交替的階段,稍為有點不慎,就可能成為莊家的一個敗筆。她雖然已經是出嫁的女兒了,幫不上半點忙也就算了,怎麼也不能給莊家拖後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