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寧馨兒與師父南山老人麵對麵打坐。一襲淺藍色的長裙,幹淨的臉上顯著了從容,整齊的劉海壓過眉梢,襯托了那靈澈動人的雙眸,長發及腰,腰間佩戴著一塊翡翠玉佩和一把淡藍色的劍。額頭早已出現細微的汗珠,她眉頭微蹙。
“到此為止吧”靜謐的山洞裏響起了南山老人的聲音。南山老人雙手下垂放在膝蓋上。眼睛從未睜開,便已知道寧馨兒的心不靜。
“嗯,徒兒去為師父倒些水來。”馨兒很是孝順師父。每天清晨馨兒都會去山間的樹葉上采些還未來得及蒸發的露珠,煮開後為師父泡一壺香茗。
“好,馨兒啊,你收拾行李明日下山吧。”師父的這句話讓馨兒很是不解。難道師父是讓自己買些日常用品?
南山老人和馨兒一般都在山上生活,但總也需要購置一些日常用品。他們平常在山上會采些藥草,然後拿到山下變賣。
馨兒想了想,現在也不缺什麼東西啊。“下山?師父需要買些什麼東西?”
“不,不是讓你去買東西。隻是你該回到山下了,你還有你的使命,山裏的生活並不適合你。”南山懶人麵色尷尬,但語氣堅決。
“難道師父想趕我走?”馨兒自問沒出什麼錯,更沒有忤逆過師父。她無父無母,無長無少,無親無朋,她除了在這裏還能去哪呢?山上才是她的家啊。
“傻孩子想什麼呢,為師怎麼會趕馨兒走呢!時機成熟了,是該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南山老人神色嚴肅少了往日的風趣。雙眸緊閉,眉頭蹙起。“當年寧家一門慘遭屠殺,殺手個個是練家子。為師趕到時寧家主仆都已命喪黃泉,在你娘的身上發現了那把品月劍。但從廂屋內傳來嬰兒啼哭聲,為師便衝進廂屋抱出嬰兒,。寧府不敢久留於是我便帶著嬰兒回到了山上。”南山老人訴說著當年的一切。
“我的家人都死了?”馨兒心好像被針紮了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腦子一片空白。想說什麼,竟無語凝噎。她以前不是沒問過自己的身世。但師父從未透露一字一句。她想她長大了一定要尋找雙親,沒想到雙親早已被奸人所害離開了人世。
“這幾年裏為師暗中查到當年屠害寧家的正是當今顧相!”南山老人終於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他以前怕她會沉不住氣反而害了自己。現在的馨兒武藝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也放心了。
馨兒身子一震,當今顧相殺了她全家!顧相是當今皇後之父。
“當年你爹在朝為官,為人耿直,受到皇上賞識。你爹在政治上與皇後娘家顧丞相意見不一致阻礙了他們的利益,顧丞相一氣之下便買通殺手……”
“啊!顧相殺我全家,我定當讓顧家血債血償!”寧馨兒的眼睛瞪得極大,好像要吃人一般散發著殺氣。她雙手緊緊地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她接受不了寧家全部被殺,而自己僥幸苟活於世的事實。她很無助,她不想活在刀血淋淋的日子裏。但命運不允許她逃脫。
“馨兒,行事當要萬分小心,切不可暴露身份,待時機成熟便速戰速決。”南山老人千叮嚀萬囑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南山人早就視她為己出了。
“你腰間佩戴的便是那把品月劍,極其鋒利,正是你外公雲鶴先生所鑄。但你外公在你沒出世之前早已離開了人間,這把品月劍是他唯一的遺物。現在你是寧家唯一的血脈,這仇也隻能靠你了。”
“徒兒明白。師父,徒兒不孝,不能守護在您身邊了。”馨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天知道此次一去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寧家的血債重要,切記不可丟了自己的性命。”南山老人一手輕撫著馨兒的背,一手在偷偷的拭去眼角幾近幹涸的淚滴。“行了,你收拾東西吧。一定要隨機應變啊”
“是,師父。徒兒退下了。”馨兒說著便起身快速收拾東西,她也怕有去無回,她不怕死但她不想扔下南山老人一個人。這一晚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她需要理一理,計劃一下。
她帶了些銀子,更多的帶了些草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其他倒也沒帶,畢竟不是出去遊玩而是為父洗冤是去報仇的。
第二天天還未亮馨兒便起床出發,她沒有舍得叫醒師父,留了一封信想必師父會明白的。其實馨兒這一夜根本沒有合眼,但是南山老人怎會不是如此呢。南山老人對馨兒視如己出,馨兒這一去凶吉難料怎會不心疼呢。若不是他年事已高去了怕也是給馨兒添麻煩他又怎會放心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去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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