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悅這話一出,瞬間火藥味十足。場麵如這冰天雪地般冷,陷入死寂的此刻,叫所有人不知該怎麼辦。
田悅唯有一笑:“開個玩笑罷了,老朋友這麼久沒見,也好敘敘舊。”她上前一步拉住慕容冰雪的手,道:“咱們兩個女兒家聊聊天如何?”
慕容冰雪雖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她也不能把她如何。就微笑著點頭了,田悅滿意的笑了,轉過頭用無比嬌柔的話對曾威霆道:“相公,那你就和歐陽公子一起去茶館等候吧,我和冰雪去轉轉。”轉而,又對歐陽瑞笑道:“可以嗎護花使者,我會保護好你的夫人,不會傷害她的。”
歐陽瑞暗暗冷笑,她倒是能啊!雖然慕容冰雪現在懷有身孕,但憑她,是個她也打不過一個慕容冰雪。不說動武力,直接用毒就可以將她弄得神魂顛倒。
但歐陽瑞還是去叮囑慕容冰雪幾句:“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對了,路有些滑,你要慢點走。”
看慕容冰雪得到歐陽瑞如此的關愛,田悅心裏不酸不甜的。反而有些羨慕,有些嫉妒。望著曾威霆早已經遠去的背影,她暗暗心傷。
兩個女人,並行走在雪地上。雖然一言不發,但慕容冰雪卻時時刻刻觀察著田悅的一舉一動。
她驚訝的發現,田悅比兩年前老了許多。不過十九二十的年紀,看起來有些像是中年婦女。想必,這兩年令她憂愁的事兒不少。那罪魁禍首定是曾威霆了,他究竟對田悅如何了。
繼續往下打量,慕容冰雪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小腹。對,曾威霆說不定根本沒有對她做什麼。比她先成親,肚子卻沒有什麼動靜。
二人一直走著,一直走著,走出很遠。突然,田悅站住腳步不走了。慕容冰雪也隻好留步望著她,她卻忽然哭了......
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的嗚嗚哭著。這讓慕容冰雪震驚無比,她本以為她會冷言冷語諷刺一番,或者不懷好意的說道一通。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嗚嗚痛哭,這叫慕容冰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是蹲下來安慰她,還是去找她丈夫曾威霆來收拾殘局。
最終,慕容冰雪還是選擇了前者。
她緩緩貓腰,將蹲在地上的田悅攙起。用那溫柔的語氣道:“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田悅抹著淚,哽咽道:“你知道嗎,我如今有多羨慕你。”
“我?”
“歐陽公子對你多好,那麼關心你,嗬護你,把你捧在手心裏。如此的丈夫,真叫人羨慕,甚至叫人嫉妒。”田悅低著頭看著慕容冰雪的小腹,喃喃道:“你們還有了愛情的結晶,可我......我相公從打與我成親開始,就沒碰過我。”
慕容冰雪一愣,她猜的果然沒錯。從那天曾威霆的反應,與今日田悅的神態來看,她都猜對了。可是她沒想到,曾威霆會這麼久不碰她分毫,整整兩年多,竟然會......
“整整兩年多,他竟然......把我當空氣一樣不存在。每日見到我,我就像是擺設一樣,對我視若無人。”田悅哭的累了,她仰天長歎道:“我那麼愛他,那麼喜歡他。想為他奉獻我的一切,可他,心裏卻沒有我。哪怕有那麼萬分之一也好,可笑......”她癡癡的苦笑起來:“竟然連萬分之一都沒有,你說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慕容冰雪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份兒上。田悅生的並不醜,反而很漂亮,算是個絕色佳人。哪人男人不對美女感興趣?當初曾威霆那暗自神傷的表情,她本以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好起來,沒想到他還是沒能越過心裏那道坎。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這句話,慕容冰雪總算是相信了。
茶樓:
歐陽瑞與曾威霆麵對麵坐著,二人泡了壺茶,又叫了些點心。足足一炷香時間,二人沒有說一句話。
歐陽瑞本來就不愛說話,冷漠的人。而曾威霆原本活潑開朗的性子似乎揮霍光了,現在的他成為了老熟的大男人,話也變得少了起來。
終於,在這壺茶飲完之際,曾威霆開口道:“冰雪從一開始就很喜歡你,至於那個一開始是多久時間那我就不清楚了。在你被紅衣女巫、黑梨花等人設計重傷失蹤之後。冰雪很消沉,第二天卻突然站了起來。到最後,她不顧生死去計劃著為你複仇。打破了她一向不殺人的準則,如今你平安無事,並和她喜結連理。如今也是要做爹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