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魚的?武功高手,武器還是竹竿。
“你是漁魔?”
“你很有眼力。”男人麵不改色的說道,
“你果然是......”慕容冰雪感歎的話音剛落,耳邊卻響起了汪夕琴再次的咒罵聲:“見血了見血了,於駭,你成心氣我的是不是?竟然在我的閨房裏見血光?這個房間我沒法住了,都是你啊,要打到外麵去打,幹嘛在這裏糟蹋我的屋子?”
“咳咳......咳......”慕容冰雪死死按住心口,她每每咳嗽一聲。都會自心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月光潑灑進閨房,照耀地上那口鮮紅的血液。隨著院落之中那聲“姐姐!”,慕容冰雪轉眸望去,院子中。火璃一邊戰鬥著,一邊擔心的望著她。慕容冰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轉眼一看。因為汪夕琴的大吵大鬧,男人愣神了,這是好機會,脫身的好機會。
慕容冰雪瞄準在打鬥中損壞的門窗,趁著男人不注意。她使出渾身剩餘的力氣,縱身從窗戶一躍而出,在夜色中,她跑進了草鋪之中,不見蹤跡。
汪夕琴氣急敗壞,跳下床鋪就大罵道:“真是可惡死了,還不趕緊追啊。敢來廝殺本小姐,我要她死無全屍。一定要抓住她,讓我好好收拾她。”
男人瞥了眼汪夕琴,一聲不吭的走出房間。此時,火璃也駕著輕功飛躍不見。男人哼了哼,吩咐所有人道:“全府戒嚴,他們是逃不掉的。想從偌大的汪府逃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汪員外抹了抹額角的冷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女婿,這回可全靠你了。”
......
“快點,快點。”汪夕瑤撚著衣角,一手由小桃扶著,快步的朝著汪夕琴的大院走去。因身體虛弱無力,且走的急,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扶著樹樁嬌喘咳嗽,虛汗接著虛汗,一身接著一身的流。
小桃在一旁看著心疼的不得了,忙用手帕為汪夕瑤擦汗,一邊焦急的說道:“二小姐,您的身子很虛弱。大夫說您一定要多休息,見不得烈日陽光、吹不得冷風刺骨。現在夜黑風高的,要是吹壞了您的身子,你又要病倒受苦了,還是不要去了吧?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可,大姐那裏出了賊人。我怎能不去看看?”
“唉,是啊。二小姐您平日就受大小姐的欺負,如若這次你不去,大小姐還不知道怎麼說你的不是呢!隻是這樣,奴婢心疼您的身子。”
“我沒事。”汪夕瑤又咳了咳,喘勻了氣,道:“快走吧!但願她沒事。”
卻還沒等走出一步,身穿夜行衣的火璃從暗處竄出,自背後一把握住汪夕瑤的嘴。嚇得汪夕瑤連連掙紮,小桃大吃一驚。火璃忙道:“別出聲!”
小桃張了張嘴,先前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深呼吸著看去驚恐萬分的汪夕瑤,再看那個左顧右看,充滿警惕的火璃。不禁問道:“你,你別傷害我們二小姐。”
火璃沒有理她,他急促的喘著氣。低眼看了看自己“挾持”的“人質”。原來是那個弱姑娘汪夕瑤。也不知怎地,火璃的警惕心少了些許,心中還有些慶幸與喜悅。但他沒有鬆開握住汪夕瑤的手,而是低下臉,湊近汪夕瑤的耳朵,輕輕說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想找到我的姐姐,然後我們二人一起離開。”
汪夕瑤一雙美眸眨了又眨,良久,她點了點頭。
火璃歪著腦袋半信半疑,最終他還是沒有放下手。繼續“劫持”著汪夕瑤,一點點離開了這裏。前往一個安全的地方。
汪夕瑤臥房:
汪夕瑤虛弱的坐在榻上不停的咳嗽著,小桃忙去倒了杯熱茶,又在身後輕輕的撫著她的脊背。
火璃則是站在房屋中央,警惕四周可能發生的一切顫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汪夕瑤在喝了水之後,明顯好了很多。這也讓她忍不住發問了。
“我們不是刺客,也不是賊人。”
“看得出來,不然你們不會隻是打倒家奴。我相信,你們對我大姐一定是連指尖都沒碰到吧?”
火璃轉眸看汪夕瑤,她雙眸漸漸下垂,嘴唇發白,臉色發青。全身無力的就差癱倒在地,火璃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汪夕瑤的胳膊拽了過來。嚇得小桃一個激靈大叫:“你幹什麼?”
“幹嘛?嚇我一跳。”火璃撫了撫心口,摸了摸汪夕瑤的腕脈,慶幸道:“還好我跟歐陽大哥學了幾手,給,吃了吧!”
火璃大方的遞給汪夕瑤一粒藥丸,汪夕瑤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卻並沒有吃下,而是用充滿懷疑的目光探索著火璃。火璃明白的點點頭,道:“放心吧,不是什麼毒藥。這是一顆滋補的藥,可是稀罕物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汪夕瑤還是懷疑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