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陸鴻更是大驚:“你,你是簫芋?”
“虧你還認識我,你這個偽君子,你好狠的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將我殺害,又更為喪心病狂的將我死後鞭屍。”
“你......你......”陸鴻連連後退,全身都在發抖,他朝著門外大喊著“來人,快來人呐!”
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你表麵上謙卑有禮,寬厚忠誠。實際就是個陰險小人,你好惡毒!”
陸鴻大口大口呼著氣,他踉蹌著爬起身,突然間。他不怕了,他站起來指著無頭厲鬼道:“我惡毒?惡毒的是你!要不是拜你所賜,我能有今天?是我喪心病狂殺了你,那也是拜你當初的喪心病狂所賜!”
“我當初?”
“怎麼,不記得了?”陸鴻狂怒的咆哮道:“我不叫陸鴻,我叫孫堅。”
“你,孫堅?”
“沒錯。”陸鴻眼中閃爍著堅定,氣質中帶著濃烈的憤恨。“二十年前,是你們這些土匪闖進孫家莊,慘絕人寰的殺害整個孫家莊的人。包括我爹我娘,我爺爺奶奶,我們一家十餘口。都慘死在你的刀下!”
“所以,你就殺了我?”
“沒錯!滅門之仇怎能不報?要不是俠客山莊我養父的壽宴,我還遇不到你,發現不了二十年前我看到殺害我全家那個凶手手臂上的紋身。就是你,凶手就是你。”
“所以,你先用毒藥將我毒倒,再用鐵絲將我活活勒死?”
“我那是以其道還治其人之身。”
“真的是你!”
陸鴻一驚,這個聲音是多麼的熟悉,是......
突然,屋內所有燭火燃起。光線明亮,慕容冰雪緩緩走進屋子裏,她的臉上顯露著震驚與不解,充滿了失望與無奈。
陸鴻震駭的說不出話來,回頭一看。那個倒掛著的無頭厲鬼一個翻身從窗外躍進屋裏。隻見他將頭套卸去,原來竟是龍元。
“你,你們!”陸鴻不可置信的向後退出幾大步。
霎時間,屋內已經站滿了人。有各界武林人士,還有慕容冰雪等人、包括那個紅衣女巫苗九娘,還有鎮遠鏢局的鏢師們,以及他的養父,陸源。
“鴻兒......唉!”陸源深深一口歎氣,無奈的搖著頭。
“真的是你殺的人?”慕容冰雪多次強迫自己不要相信,不是真的。她不相信為人謙和,是個翩翩公子的讀書人會是那個殘忍殺害簫芋總鏢頭的凶手。為此參與了展峻峰定下的計策,先是盜走簫芋的屍身。讓人覺得半夜鬧鬼,緊接著裝作鬼魂來激將陸鴻道出實情。
“沒錯,是我。簫芋他該死!”陸鴻厲聲說道,此時此刻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是你殺的我們總鏢頭,我要為總鏢頭報仇!”王雕喊打喊殺,舉著大刀就奔著陸鴻而去。卻還沒走出一步,就看見一條紅色手臂出現在了他眼前。
“幹什麼?人家還等著看戲呢!搗什麼亂?”苗九娘擺擺手,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美人就是美人,盡管是沒好氣愛答不理的瞥了一眼,那都足以讓男人骨頭一酥。王雕已經被苗九娘徹底迷暈了,現在苗九娘就是他的主子,他就是苗九娘的狗。要他幹嘛他就幹嘛,絕無二話。
“你們,是怎麼懷疑我的?”陸鴻說道。
“很簡單。”展峻峰上前道:“你是意外之下發現,又衝動行事。不得已用了仙靈藥穀特有的“罌斷粟紅”,這樣無異於暴露你的身份。仙靈藥穀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你作為慕容冰雪的朋友,自然有權利進出。所以,這“罌斷粟紅”必定是你的。慕容冰雪也懷疑過,想你是不是把“罌斷粟紅”給了別人,凶手不一定就是你。”
陸鴻下意識朝垂眸的慕容冰雪望去。
展峻峰繼續說道:“但還有一點,小瑞檢查簫芋總鏢頭沒有受過內傷,所以凶手不是會武功的人。但慕容火璃說過,簫芋總鏢頭沒受過內傷,可能是因為他沒和凶手打鬥,因為他中了毒。“罌斷粟紅”這種毒藥,不會立刻發作,中毒之人隻會昏昏沉沉認不出人,不會立即致死。所以,你就用鐵絲將其勒死。”
“不對啊,那他的作案時間呢?當時所有人都在壽宴上啊!”火璃不解道。
“我問過俠客山莊所有奴仆,當時陸鴻去拿東西,也就是有一段時間他不在場。”展峻峰接著說道:“對你有了這麼一點點的懷疑後,我就特意前往你的老家,二十年前的孫家莊探訪。從而得知了你的過去,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