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叫我老虎不就完了。實在不行就叫我大胡子。”鄒虎瀟灑的道。
“這,不可不可,還是前輩。”陸鴻笑著,引了鄒虎進屋。去櫃子裏拿了珍藏多年的好茶,沏了一壺。房中頓時茶香味四散。
“嗯,好茶,好茶啊!”鄒虎讚不絕口,放下茶盅,笑道:“本想去拜見陸莊主的,可惜他還未起床。”
“昨夜西挎院大火,可見父親是忙到半夜。自然起床晚些。”陸鴻又將茶盅滿上,道:“昨晚的大火燒毀了大半個西挎院,我還從未見過這般大的火勢。”
“不是說有人故意放火的嗎?並且已經被展峻峰他們逮到了,還殺了呢!”
“那,放火的動機?”
“好像是跟仙靈藥穀的慕容聖女有些恩怨,這次放火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陸鴻會意的點點頭,笑道:“想必是她平日裏教訓的對象吧!”
“有可能,她不就是“水芙蓉”嗎?也是個響當當的女俠呢!你是沒看見,那天紅衣女巫找上仙靈藥穀的麻煩。慕容冰雪無奈之下去應戰,她的毒使用的出神入化,唉......這個武林世界,要被新一代的人取代了,我呀......老了。”鄒虎笑嗬嗬的道。
陸鴻微笑搖頭,道:“鄒前輩是老當益壯。”
鄒虎聽罷,更為開心的笑了。
輕輕抿著茶,又想到什麼,詭異笑著對陸鴻道:“你和慕容冰雪也有些交情吧?”
“前輩說笑了,隻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陸鴻恭敬道。
“是是是,倒是我胡亂瞎說了。現在誰都知道,慕容冰雪乃是墨心的未婚妻子。唉,怎麼說呢!突然覺得有點可惜了慕容冰雪這個溫柔乖巧的女子,怎麼喜歡了那樣殺人如麻且暴戾冷酷的男子呢?”
“關於墨心的傳聞,在下也略有耳聞。隻是傳聞歸傳聞,畢竟不是事實,不是親眼所見。依在下看來,在那墨心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氣質很高雅很純潔。還有,我能感覺到他的空虛,他的寂寞。他之所以這麼冷酷必定是經曆過什麼別人沒有經曆的事兒。其實,我也蠻同情他的。”陸鴻說著,緩緩垂下了眸子。
“陸少莊主不愧是賢德之人,被你這麼一說,墨心還真是......呃......”鄒虎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唯有嘿嘿傻笑,才過了這個話題。“陸莊主教的好,虎父無犬子呀!”
陸鴻聽罷,欲開口說話。卻又咽了回去,謙和的笑著。
“那陸賢侄知道昨夜的冰封吧?”鄒虎站起身,在屋子裏徘徊著。
“自然知道,現在俠客山莊傳的沸沸揚揚。說是雲霜姑娘帶著冰嵐訣回來了。”
“真是匪夷所思,唉,不過我有生之年能見到如此場景,也是不枉此生了。”鄒虎輕鬆的歎了口氣道:“以前都是聽聞,從未親眼瞧見。昨夜一見,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了,太神奇、離奇。”鄒虎來到桌案旁,看到桌案上擺放著的紙包,和散開的粉末。
“是的,若非當時在場。在下也真的難以置信了。”
“就是啊!”鄒虎伸手探去,將粉末撚在手裏,笑道:“陸少莊主也喜歡鼓搗這些藥藥粉粉的嗎?”
“還好還好,在下與仙靈藥穀有些交情往來,所以就時常接觸到。”陸鴻走了過去,將粉末包好收了起來。
可就在這粉包之下,鄒虎大為吃驚的發現。下麵有一捆盤絲,鄒虎詫異的將盤絲拿起,疑惑道:“這是......素聞陸少莊主是文人,怎麼也喜歡這種東西?”
陸鴻凝望著鄒虎,注視著盤絲。雙眼越發變得銳利,眼中閃爍著陰光......
西跨院:
“龍元,我姐姐到底怎麼了?”慕容火璃同龍元走在遊廊間,他放眼望去,足足有一半的院落、房屋不見了。
龍元笑著搭上他的肩,道:“你昏睡這陣子,可是發生了好多事兒呢!”
“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慕容火璃嘴鼓的像包子,可愛的不得了。
龍元原本就愛說愛笑,這下更為忍俊不住。幹脆笑個痛快,道:“好啦好啦,不是要去看你姐姐嗎?我和你一起。”
慕容火璃笑著點頭,與此同時,迎麵走來一個滿臉堆笑的王溜兒。打量著慕容火璃,道:“恢複了?說起來紅衣女巫的巫術還真是厲害。”
“咦,泥鰍魚王溜。”
“不對不對。”王溜兒似是撥浪鼓一般搖頭,嘟著嘴解釋道:“是王溜兒,不是王溜。兒話音要帶上,溜兒......”
“懂了懂了。”慕容火璃連連擺手,王溜兒要是再說就真的把他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