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拭去了自己的糗狀,當回頭的時候,歐陽瑞的笑容已經不在了。隻是眼中不在那麼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可即便如此,慕容冰雪還是不甘心:“瑞,你不能多笑笑嗎?”
“習慣了,不愛笑。”
“瑞。”慕容冰雪輕輕放下了手中素帕,主動握住歐陽瑞的手。欲言又止,想了又想,終於道:“多笑笑好,人也會開心的。不論以前有多麼傷心多麼不堪的往事,都會隨著笑容流逝,一點點淡化的。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歐陽瑞靜靜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慕容冰雪早就料定了他會是這樣,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失落。收回一雙柔荑,慕容冰雪重新端起了碗筷。卻突然聞言一句:“好。”
嚇了慕容冰雪一條,猛地去看那個麵無表情冷酷如冰的歐陽瑞。他,回話了!
並且,這是多麼完美的回應,多麼盼望的答案。
慕容冰雪瞬間笑了,笑的很是甜美。笑的很是安謐,似乎從未這般開心過。
夜黑風高,隻見一身紅衣的冷傲女子高蹺枝頭而立,腰上盤著一條欲龍翔虎躍的紅舞蛇。
“烏娜長老,包成潛進了俠客山莊。”
“不知死活的蠢貨。”烏娜狠狠罵道:“俠客山莊此時高手如雲,集聚武林所有英豪人士。她這個時候去俠客山莊,豈不是自尋死路?”
“包成也是太過於怨恨,畢竟因為她慕容冰雪的原因,令她一落千丈成為了雜役仆人。她千方百計的潛逃出分舵,就是為了來這裏報仇。”
烏娜冷傲的眼神瞄過去:“你同情她是嗎?”
“不!”紅衣教徒忙低頭俯首道:“失敗者不值得同情。”
烏娜緩緩轉過眼,朝著遠遠的俠客山莊望去,冷冷一笑道:“沒希望了。”
西挎院,廂房:
慕容冰雪餐後,非要與歐陽瑞下棋對弈。奇怪的是,歐陽瑞竟然把把連輸,讓慕容冰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更有些惱火。一把敲定棋盤,一副要看透他的心一樣盯著歐陽瑞看。
“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讓著我?”
歐陽瑞不以為然的將棋子一一收起,道:“沒有,是你棋藝精進。”
“我棋藝精進?”慕容冰雪好懸沒大笑,道:“我都有段時間沒準備了,再說。你剛剛下棋的功夫,連墜兒都比不上呢!就算要讓我,也不要這麼明顯吧?”慕容冰雪那雙美眸瞬間笑成了兩枚月牙,凹起的酒窩相互對稱,更突顯她的美麗與可愛了。
歐陽瑞沒有回話,臉上卻略顯憂容。
慕容冰雪的笑容褪了幾分,伸手過去握住那雙略微冒汗的手。道:“你有心事是嗎?”
歐陽瑞默不作聲。
“你很緊張是嗎?”
歐陽瑞抬眸凝望她,沒有開口。
慕容冰雪又伸過去一隻手,雙手握住他冒汗的手。慕容冰雪神態自若的說道:“在我心裏,你是個極為冷靜的人。即使危機來臨,你都能以沉著穩重的心態,冷靜自若的心神來化解。我從未見過你這般緊張不安,到底怎麼了?”
歐陽瑞望著她,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好半晌才道:“火靈芝確實至陽之物,但對你的病有沒有用,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就因為這個?”慕容冰雪頓時鬆了口氣,拿出帕子擦拭歐陽瑞手心的汗水。“我真沒想到,你竟會為了這個心神不寧一晚上。有用當然是最好了,如若沒用,那也沒關係。反正我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再說了......”慕容冰雪恬靜笑著,湊近歐陽瑞的耳畔,道:“我相信你。”她順勢依偎在他肩頭“我相信你可以治愈我的病。”
歐陽瑞輕輕點頭,望去窗外那夜空中高懸的明月。他不由得歎氣,不由得感慨。為何慕容冰雪會生得如此怪病,為何她會受到這般的折磨呢?
夜風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呼籲而至。包成穿著夜行衣,貓著腰,躡手躡腳的走在西挎院中。突然見到幾枚火把,他連忙跑到牆根下躲藏。
“唉......這些天俠客山莊戒嚴,隻許進,不許出。可苦了我們這些看守的人了。”
“別埋怨了,好好幹活才是正事。”
“是是是,你別敲我啊,疼死了。”
“走走走......咦?淑媛姑娘?”
“是我。”淑媛拿著根蠟燭走了過去。
“夜深了,淑媛姑娘怎麼不早些休息呢?”
“睡不著。”淑媛東張西望一番,才著重看眼前人。問道:“你們,看到我表哥了嗎?”
“喲,是墨心大人?”他頓時樂嗬嗬、笑眯眯的道:“未時左右,看到他進了仙靈藥穀聖女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