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樣。”曾威霆一把將草藥包奪了過去,還捏著一縷草藥展現給慕容冰雪看:“這個可是最珍貴的補藥呢,這都是寶貝。還有這個,是溫熱藥物。還有這個......”
“行行行。”慕容冰雪一邊搖頭一邊將草藥包包好,遞還給曾威霆,道:“我吃這些東西是沒用的。”
“怎麼可能?”曾威霆搖頭像撥浪鼓,幹脆將待會兒想展現的奇藥通通拿了出來。一一擺給慕容冰雪看,笑道:“你看看,好多好多呢!這些是正經名藥,這些是民間土方。”
“民間土方?”慕容冰雪瞪目結舌。
“是啊,我告訴你。有時候那些正經大夫開的名貴藥材,曠世奇方。都不一定好使,偏偏救人命的,藥到病除的就是那看似不起眼的民間土方。所以,你要相信人間有奇跡。”
慕容冰雪有些啼笑皆非,但還是很耐心的解釋給他聽:“威霆,我這是自幼帶的惡疾。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發作,渾身冰冷,內力盡失。從小到大,我不知道用過多少方法。尋過多少名醫、巫醫、也用過無數民間土方,各種各樣的辦法,甚至想過以毒攻毒。”
慕容冰雪說到這裏,笑容頓失。露出的是幾分無奈“結果呢,差點毒死我自己。”
“什麼?”曾威霆聽得觸目驚心,嚇得一身冷汗。想著慕容冰雪受的苦,他心中更為難受。抓住的草藥包也越來越皺,內心掙紮了好半天,他才張口慢慢說道:“畢,畢竟要相信奇跡的嘛。說不定哪一副藥就好使呢!”
見他這般,慕容冰雪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了。便應允收下,曾威霆笑的合不攏嘴。
......
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於是,山穀中的嵐風帶著濃重的涼意,驅趕著白色的霧氣,向山下遊蕩;而山峰的陰影,更快地倒壓在村莊上,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但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
在用竹籬笆圍成的小院子裏,在竹屋前下,在燭光與月光相結合的美妙韻味下。慕容冰雪和墜兒圍著竹桌各坐一邊,望著桌上的棋盤發呆。
一子落下,墜兒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棋盤上的形勢。哭喪著臉道:“小姐棋藝超群,墜兒根本比不上。”
“再來一盤。”慕容冰雪笑著將黑白棋子分開。
“還來?”墜兒苦笑。
慕容冰雪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反正我無聊的很,你就陪陪我嘛!”隨手抓了一把棋子“猜單雙?”
“您還無聊,您是相思苦。別以為墜兒不知道,您現在時時刻刻不惦記著歐陽先生。”墜兒故意挑釁著慕容冰雪,瞄了一眼那把棋子,隨意道:“單。”
“我是惦記他。”撒下棋子,一對一對的數。
墜兒有些詫異,本以為慕容冰雪會害羞的咒罵她。卻不想竟然這麼直接承認,看來她麵對感情還是很勇敢的嘛,敢愛敢恨的。
“那就去表明心意呀!”
慕容冰雪數著棋子的手頓時停住,她愣著。好半天才嘀嘀咕咕的說道:“我,我不是想再穩定穩定的嘛!給他一點時間,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