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尷尬的笑了笑,隱約透著鬆了口氣的神情。
這微小的表情,歐陽瑞自然沒有察覺。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包子,似是想在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即使找不到答案,那也想能找到什麼線索。
靈蛇教第一次出現,是在野外的樹林裏。但是那一撥人,已經被自己和冰雪鏟除掉了。如今突然又來一波,這個就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冰雪在沂水鎮。
距慕容冰雪說,靈蛇教是少數民族成立的教派,自然不會在中原。所以,他們怎麼得到的消息,難不成是有密探之類的?
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現在一行三人,誰最有嫌疑?
自然就是這個不知其來曆、完全是獨自其說的包子。可是從他昨晚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什麼奸細。
突然間,歐陽瑞覺得自己有些不信任身邊人。是否疑神疑鬼,又或者是多心多想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已然是申時,慕容冰雪身體漸漸恢複,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內力也恢複了,身上也不涼了。再也不像是冰窖一般嚴寒了,氣色也紅潤了。
慕容冰雪想著,既然身體已經恢複,便要動身。歐陽瑞也默認了。
慕容冰雪下樓去用午餐,正巧看到歐陽瑞也在,跟店夥計要了餐點。便走去坐下,道:“你沒事吧?”
歐陽瑞詫異的看著慕容冰雪,慕容冰雪眨了眨眼,會神的望著他,道:“從早上見你我就發現,你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聽包子說你引開了靈蛇教的人,是不是昨夜大雨出去,生病了?”
慕容冰雪說著,就要去把歐陽瑞的脈搏。歐陽瑞下意識縮回手,道:“我就是大夫。”
是大夫才糟糕呢,就是因為自己是大夫,所以才對自己的身子愛答不理。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忽視一切,最終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慕容冰雪暗自歎氣,道:“不然再休息幾日吧!”
歐陽瑞將最後一口米飯斯文咽下後,這才起身淡淡說了句:“不用。”轉身走了。
和包子擦肩而過,看去歐陽瑞的表情,還是那樣冷冰冰的。
包子轉眼,會神的想著什麼。見到正在用餐的慕容冰雪,包子笑了笑,走過去道:“慕容姐姐,歐陽大哥怎麼了?”
“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不必在意的。”慕容冰雪慢條斯理的吃著麵條。
包子點頭,道:“我也不想再在沂水鎮了,準備出去遊走一番。”
“哦?”
“從我記事開始就是孤身一個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打算到處走走,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個幾乎不可能的家人。不過,我還是要試試。”包子笑著,眼中充滿了憧憬與希望。
慕容冰雪心中有些酸楚,想想包子小小年紀。沒有親人的關愛,沒有朋友的關懷,生活必定艱苦。突然間,慕容冰雪想到自己那個生死不明的弟弟。如果弟弟還活著,是否與包子一樣,無親無故,孤苦伶仃。
慕容冰雪想著想著,心中更是難過。點頭道:“那你準備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