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乞巧節,五彩花燈掛滿了邵淩街角巷尾,城中熱鬧非凡。
“郡主,今日我們就別待在府中了吧,聽聞這裏的乞巧節十分有趣,在雁城可沒這般好玩。”花桃將新做好的核桃酥放在桌子上。
“若想出去要等晚飯後才能出去,近日穆姥姥管得嚴厲了些。”越筠翹翻著手中的書。
“郡主實在是過分怕穆姥姥,從前郡主可是頑皮得很。”花桃笑話道。
“怎麼,你不怕,改日我就將你與穆姥姥同住,讓她天天管著你。”越筠翹翻了一頁紙,眼睛依舊離不了書。自前幾日在宮中後,謠言更是越來越不利了。現又多了一個版本:那雁城郡主入宮,隻將一個眼神就將兩名宮女暈了過去,怕是妖術。越筠翹聽後深思:怕是有人故意為之。皇上因近日宮中各種傳聞震怒,特派人清差此事,可是並無線索,宮裏人將謠言傳得是更為明目張膽,索性也不含沙射影了,晟王妃死得不瞑目,化作牡丹花神來索命,那雁城郡主不知從哪學了巫蠱之術,想要為王府複仇。反正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外出,再沒查出幕後人之前,不能再讓人又有謠言。
“郡主可聽說了,城北城隍廟今日有特別節目,郡主不想去看看。”花梨從外間進來,也想說服越筠翹帶她們去玩。
“穆姥姥未曾準許,郡主才不敢出去呢。”花桃也激將起來了。越筠翹瞪了她一眼:“我若想去,定不帶你們。”花桃撒嬌著“嗯,郡主帶我兩去吧。”越筠翹假裝不理她,由著她撒嬌。花梨笑著:“穆姥姥今日特地叫我同郡主去逛逛,解解悶,隻是不讓帶花桃,說是花桃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她學著穆姥姥的口氣說了一遍。花桃:“穆姥姥才不會這樣,她常常咵我替郡主解悶,讓我去還來不急。”說完又對越筠翹說:“既然穆姥姥都同意了,我去準備準備。”說完便跑了出去。花梨笑著:“這丫頭前幾日就想這事。”越筠翹放下手裏的書:“也好。”花梨將書整理,放入書架:“郡主煩惱也不能解決問題,坐在這裏更不能解決問題,莫要被這些個莫須有的謠言整日煩憂,出去走走最好。”越筠翹笑了,花梨心思細膩,花桃心性馬虎,真是十足姐妹。
用過午膳,越筠翹想要歇息一下,可卻偏偏不得安穩,那越若水與三皇子一同來了晟王府,越筠翹隻得更衣與他們閑聊。聊的隻是一些京裏小事,宮中的事他們一字未提,越筠翹知道,他們想要安慰她。可越筠翹最怕的就是這種憐憫。讓人想要疏遠,想要逃離。
晚膳用過後,越筠翹換了身普通平民的衣裳,顯得沒那麼顯眼。越若水看了也要了一身換上。邵淩的街已是很寬敞了,今日卻擠得很。街道上擺了各種小攤,賣麵具的,賣笑紙人的,賣小樂器的,賣彩燈的,有的叫不出名,有的從沒見過,可以說是琳琅滿目。
隻見前頭最為熱鬧,圍著圈,也不知是什麼有趣的,她們便擠著進去看看究竟。隻見一位中旬男子擺滿了短蕭,他拱手道:“眾位,我這裏有短蕭數支,若有人交十文錢,吹響一支蕭,便拿去,若沒吹響,也不可惜,我將贈花燈一盞,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乞巧節,隻圖開心玩樂,希望各位捧場。”眾人聽後皆覺得太簡單了,便紛紛欲試。可拿到蕭後再吹,卻不能出聲,眾人怒說是老板誆騙眾人,拿些沒用的蕭來騙錢。那老板便拿起一支蕭,一吹,便又了聲,眾人不信,老板有從吹過的蕭中拿出一支,一吹,又有聲。眾人不解,又想,老板會用這伎倆,怕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便紛紛拿了一盞花燈離開。越若水看後,也想試試,便出了十文錢,一吹,就是沒聲,再吹,依舊沒聲。她想叫越筠翹來試試,可老板卻不衣,要越筠翹出十文錢才能試。花梨見狀便從衣袋中拿出十文錢來。越筠翹挑了一支深墨色的,她看了看短蕭,又摸了摸,再手指撫上蕭孔,輕輕一吹,蕭聲響亮明了,那老板麵色一暗,心覺不妙,若有人解開這迷,怕是以後沒生意了。越若水驚奇問道:“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越筠翹剛要開口卻聽有人說:“這是南國特有的短蕭,要有特別的人才能吹出聲。越筠翹一看,又是霍錯薪。那老板見霍錯薪便笑:“原來是霍公子,許久不見。”霍錯薪點點頭。越若水問越筠翹:“是這樣嗎?”越筠翹看了看霍錯薪,又看了看那老板,她也不知該告訴她是與不是,因為周圍還有人圍觀。那老板見越筠翹猶豫便笑嘻嘻的說:“確是,這位姑娘是這支蕭的有緣人,姑娘,你把這支蕭帶走吧。”越筠翹有些無語,但還是收起了這支蕭。眾人聽了便覺得更加有趣,還想試試,那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攏。於是霍錯薪便加入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