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玨也隨著人流走了過去。
天元賭訪,琉璃瓦,鍍金簷,朱漆的大柱;額匾上刻著“天元賭訪”四個大氣磅礴的草體大字,張顯著主人張揚的個性。
桃玨走進其中,頓時喧囂聲充斥耳廓,而這些議論叫喊的聲音均出自賭防內最大的押注桌上。
桃玨想一看究竟,但外圍堵得水泄不通,她始終擠不進去,突然,隻聽到一個亮麗的聲音從人群中央傳出,“還有誰?還有誰來挑戰本姑娘。”
聽著這聲音,桃玨總覺得哪裏聽過似的,但她沒太在意,她看自己應該進不去了,於是便打算離開。
“我家小姐來挑戰你。”突然,桃玨被一個凶惡的大漢扣住手腕,順著人群讓開的道路拉到桌前。
“你是何人?”桃玨聽到麵前傳來女子的問話聲,抬頭,驚了。
“你是七七!”桃玨不敢置信地說道,麵前身著紅衣的少女,張揚英氣,可不就是那讓殊玨旗下眾將士都害怕的楊七七嘛。
“看來你也聽說過我胡七七的大名,你是哪家的小姐,知道我還敢挑戰我。”名喚起七七的女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張揚地說道。
突然,胡七七跳過賭桌,朝桃玨衝了過來,桃玨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隻能慌忙避開。誰知女子越過她,一手抓住剛才那個大漢。“拿出來!”紅衣女字潑辣地喊道,一隻玉手直接在大漢腰間摸索著。
大漢神色有些閃躲,想要掙脫胡七七抓住他的手,但是徒勞無功,眾人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得悄無聲息了。
過了片刻,胡七七似乎摸到什麼東西,露出笑容,然後從大漢腰間取出數個錢袋。
“姑娘,饒了我吧。”大漢倏地跪倒在女子麵前,發出求饒聲。
桃玨看到胡七七手中那隻屬於自己的錢袋有些驚異,似乎弄不明白為何這大漢能從自己手上偷走東西。
胡七七看了一眼困惑的桃玨,不屑地說:“這男的還有一個助手,估計就在你的衣服裏。”
說罷,她輕念咒語,一道紅色的光芒化作一根細繩,鑽進桃玨的衣袖中。不一會兒,一隻被五花大綁的老鼠從桃玨衣袖中飛了出來。
胡七七抓著老鼠遞給大漢,說道:“你這大漢真缺德,小老鼠跟著你是你前世對它有情,但你居然讓它幫你做行竊之事。”
“不就是隻老鼠嘛,天生偷東西的。”大漢喃喃地反駁道。
胡七七歎了一口氣,輕輕托起那隻灰色醜陋的小老鼠,然後對著它吐出一顆血紅的珠子,瞬間紅色光芒籠罩在老鼠身上,老鼠不斷變大,逐漸形成一個穿著灰色麻布衣衫的樸素少婦。
“你...你是娘子?”大漢驚訝地斷斷續續地喊道。
灰衣少婦看著大漢,眼中透著深深的思念和哀傷,“虎哥。”
大漢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內心一怔,他顫抖地走到少婦的麵前,抬起她的手,深情地說道:“娘子,你回來了。”
“虎哥,”少婦任由大漢抓住自己的手,悲切地說,“忘記我吧,好好過日子,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不可能!”大漢憤怒地反駁說,“你是我的娘子,如今你回來了,我們回家去吧。”
胡七七看著兩人,無奈地揮了揮手,隨即,少婦身影逐漸黯淡,然後化作一股青氣消隱無蹤。
“不!娘子!”大漢被這景象刺激到了,他的內心遭到強烈的鈍擊,他悲痛地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