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玨深深望著桃玨,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然後,他轉向眾人問:“你們可有人能對付七七?”
眾將軍紛紛搖頭推拒。
殊玨起身,攔過桃玨,然後朗聲宣布:“那就讓這個小女子去試試,可有人反對?沒人反對,就這樣定了。”
那個偏將看著殊玨眼中淡淡的殺氣,立刻縮回自己的位子裏。
然後,殊玨拉著桃玨的手,兩人離開……
幾日的奔波,桃玨終於來到西北邊陲的軍事重鎮——柒守鎮。
桃玨從懷中取出一張桃花箋,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桃花箋扔向空中。一陣強風吹過,桃花箋便朝北方飄去,轉瞬便不見蹤影。如果有人看到,便會發現桃花箋上麵隻有寥寥數字:敵軍糧將盡,七日後發起總攻。
做完這些,桃玨便向鎮中那個最森嚴的府第走去。
“將軍,府外有一女子求見。”
“不見。”
“可是……”
“說了不見,趕走。”
房內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有著舊居沙場的肅殺,令傳話的下人心驚膽寒地離開。
聽房外再無動靜,楊西守走到裏屋,看著不遠處紗簾裏的虛弱女子,內心一片揪心。曾經多少艱難的戰事都不曾讓他愁眉,如今,這簾內的女子卻讓他六神無主,心神不寧。
“七七。”他深情地呼喚著,但是床上的女子依舊緊皺著眉頭,艱難地喘息著,可以看出她正遭受著病體的折磨。
楊西守跪在床頭,執起七七的手,放在自己臉側,感受著七七微涼的體溫,痛心地自責:“如果我能代替你痛苦,就好了。但是為什麼我這麼無能?為什麼!”
風驟起,屋門被吹開。
楊西守來不及起身,來人已緩步而入。他看著走進屋的女子,衣擺翻飛,顰輕笑淺,如九天仙女下凡塵般高貴雅致。
楊西守詫異了一下,迅速回複心神,他沉下臉,冷冷問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將軍府第!”
“我能治愈尊夫人的頑疾。”桃玨微笑地淡淡說道。
這話如重磅炸彈投入楊西守心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來,抓住桃玨的衣領,急促地說:“你再說一遍!”
“我能治愈七七姑娘的頑疾。”桃玨淡淡地重複著,鎮定得仿佛沒有人抓著她一般。
“如果你騙人,下場就和這把椅子一樣。”說罷,楊西守抽出自己的佩劍,砍向邊上一張上好的紫檀木椅,片刻間,木椅被劍氣震得化作粉末,無聲無息。
桃玨勾出一抹微笑,回答道:“好。但是我也有個請求。請將軍立即帶糧出發,五日內趕赴黃金鎮!”
四日後,楊西守的部隊已經帶著充足的糧食進入黃金鎮境內。
傍晚,楊西守和剛蘇醒的七七閑聊了幾句以後,便安頓她早點休息。然後,他走出營帳,朝那個夕陽下的寂寞女子走去。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幫助清和王?”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夕陽下的黃金鎮真是金光閃閃,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桃玨看著夕陽下的黃金鎮淡淡感歎道。
楊西守見她不願多說,隻好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明日糧草就可抵達清和王的營地,之後你有何打算?”
“上戰場,救人。”桃玨扯出一抹笑容,輕輕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