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滿了這片幽靜的山穀,隨著雨水的洗刷融入到這片神聖且神秘的土地。
無悔不知道揮了多少劍,砍了多少人,隻知道手起劍落手起劍落。
一隻寬闊的手掌狠狠的攥住了無悔拿劍的手腕,隔著被雨水浸透的衣袖,透過些許溫暖,一瞬間讓無悔有些怔愣。
抬起頭看去,是鎧邪。
他的唇緊緊的抿著,像是極其心碎的看著某樣失去的東西,這讓無悔感覺到一些愧疚。
“跟我來。”鎧邪拉著無悔從這個紛亂的場地中走出來。
無悔任由他拉著,她的手因為一直舞劍已經麻木不堪,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掙脫他。
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鎧邪放開無悔的手,盯著她的臉看。
無悔的臉色慘白,因為淋雨的緣故有些冷。
“你為何在這裏?”鎧邪問出心裏的疑問。
無悔揚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師兄難道不知道我嫁給龍訊為妻了嗎?”
鎧邪眼神一淩,想過千千萬萬的結局,卻不曾想她是嫁了龍訊。
“為何是他!”鎧邪扶著無悔的肩膀問道。
無悔推開鎧邪,道:“你關心的太多了。”
鎧邪閉上眼睛整理自己的情緒,道:“我以為,你隻是回家了而已。”
“家?我哪兒還有家?”無悔笑的慘白,爹爹已經與自己斷絕父女關係,自己哪有家。
“聽我說,無悔,不要淌這混局,離開這裏。”
無悔好笑的看著鎧邪,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好話,但是自己怎能離開。
“我怎麼能離開自己的夫君呢?師兄難道一向是這樣冷血的嗎?”
鎧邪苦笑,看向無悔,雨,依舊在下,打在兩個人的身上,自己與她,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不是嗎?
終於嗎,鎧邪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
待無悔再回到戰場的時候,人們已經停止了打鬥,好像是有什麼人出現了。
“青縈!你..”
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是南宮澈!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無悔撥開人群,南宮澈卻已經躺在那裏,死不瞑目,胸口插了一把袖刀,短如手,薄如紙,龍晨光和遲勝站在那裏,麵如土色。
眼前站著的,卻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人,南宮青縈。
這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
“怎麼回事?”無悔拉著龍訊的衣袖問道。
龍訊看著站在那裏的“南宮青縈”,道:“我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她,根本就不是南宮青縈!”
“哈哈哈哈!”一個細弱的女聲傳來,對麵的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子,膚若蟬翼,眉目若遠山,與蝶仙兒有三分相似。
“她的確不是南宮青縈,她是南宮青蘢!”蕭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龍晨光和遲勝卻是紛紛跌坐在地上,已經無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