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酒入愁腸解心憂(1 / 2)

雁寒舉起酒盅,一點也不跟雲遙客氣,一口飲盡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萬容袋對於想要控製它的人就是非得‘解鈴還須係鈴人’,但對於被困在裏麵的人,隻要知道咒語,運用法力念出聲來,便能從裏麵出來。所以嘍,我出來了,但跟我一起裝進去的床還沒出來呢!”

雁寒說完,哈哈笑了起來。雲遙也被逗樂了。原來這萬容袋還能這麼玩!“那你說說你的病是怎麼快速好起來的?是不是這萬容袋的功勞?”雲遙的興趣更甚了!

雁寒給自己倒了一盅酒,舉起杯對雲遙說:“來,邊喝邊說!”說著,他又拿了塊肉遞給雲遙說:“吃肉吃肉!”雲遙有些著急地說:“你倒是說呀!別賣關子!”他說完,也一口氣把盅裏的酒喝盡了。酒精的刺激再次讓他輕咳起來。

雁寒放下酒盅又準備倒酒,雲遙突然按住雁寒的手說:“唉,唉,你要是不說,這酒我可不喝了!”雁寒邊點頭邊說:“這就說,這就說!你讓我把這兩盅酒先倒滿!”

雲遙鬆開了手,斜著眼睛看雁寒。雁寒邊倒酒邊說:“確實如此!從你把我裝進袋子裏以後,我慢慢地覺得自己的氣血在不由我自己控製地運行。然後漸漸就有了氣血充沛的感覺。所以,你的消音術一解除,我馬上就從袋子裏出來了!”

雲遙本來還打算把這個袋子偷偷還回去,聽雁寒這麼一說,倒有些不想還回去了。他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小袋子!說不定到以後還會有什麼大用處!

雲遙舉起雁寒倒滿的酒飲盡。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酒精舔舐喉嚨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覺得難受又刺激。他回味著酒的香味對雁寒說:“你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雁寒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沒事就不能找你聊天喝酒啦?今天晚風這麼涼爽,趁著夜色吟吟詩豈不是件很美好很快活的事?”其實,他是想到了“一醉解千愁”那句老話。他想讓酒來澆滅雲遙此時心裏冉冉的愁緒。

雲遙的興致被調動了起來,他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剛準備吟詩一首,卻突然想到了那個邪惡的妖女。他想起那妖女寫的訣別詩,想起自己一筆一劃刻在地牢牆壁上的每一句話。他不再想寫詩了!今生都不會再想了!

他舉起酒盅喝光了裏麵的酒。雖然很不過癮,但也隻能這麼一盅盅喝下去。雁寒看出雲遙並不想吟詩,也就不再提詩的事情了。

他們你一盅我一盅地喝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了多久。雲遙有些醉了,對著雁寒說:“寒弟呀!你知道我不做王子了……其實……很開心嗎?來,喝一杯!”他伏在桌子上舉了舉手裏的空酒盅對雁寒說。

雁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手拄著下巴,一手舉著酒杯回應雲遙道:“喝一杯!”但酒杯也沒湊到嘴邊手就垂了下去。

雲遙眯縫著眼看了看雁寒說:“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第一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都像是蚊子在唱歌一樣了。

雁寒雖然暈暈乎乎的,但還是含糊地問道:“怎麼會是第一次?我不信!不信!”

雲遙放下酒盅,直接抓起一個酒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我就是第一次!哈哈哈!第一次!”他搖晃著舉起手裏的壇子往嘴裏直接倒酒。

雁寒看到雲遙又這麼喝,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去奪雲遙手裏的酒,“你不能這樣喝!會醉!”他都還不知道其實他們都已經醉了。雲遙卻不依雁寒,依舊舉著事實上已經空空如也的酒壇往嘴裏倒酒。

倒了很久他都還沒感受到溢著芳香氣味的冰涼液體流進身體,然後在胸口彙聚成一團火熱的舒暢感覺。他放下舉著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壇子裏,又往外倒了倒說:“嗬嗬……沒了!”他又把手伸向另一壇還沒開封的酒。

雁寒突然發現眼前的雲遙有三個,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製止雲遙道:“不能再喝了!你第一次喝酒,會醉的!”他想說的是“你已經醉了!”但他怕說出來雲遙會不高興。

他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他記得別人喝酒沒這麼容易醉呀!他不知道的是,心情低落的人就算喝得少,也會醉。況且雲遙是第一次喝酒。

雲遙根本聽不進雁寒的話,想要拉開雁寒的手,卻發現雁寒的手在不停地晃動,以至於多出了很多虛假的影子,連酒壇都在跟著晃動了。他用手指著雁寒的手說:“停!”但雁寒就是不停。他看準了一個顏色深的影子抓去,果然抓住了雁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