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寒,在想什麼?”雁寒耳邊忽然傳來依依的聲音。
好嘞,依依來啦!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啞謎了。就算這裏有什麼不妥,依依在這裏這麼久不也沒事嗎?
雁寒把紅衣女子的叮囑拋在腦後,打算與依依來一個傍晚看夕陽的約會。看到依依,原來這火紅的陽光也可以是這麼溫馨。
雁寒全然忘了夜裏聽到的秘密,不知道依依此刻的心情沉重得像壓著幾塊大石頭,嘻嘻地對依依說:“依依,你來啦!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出來?”
依依看到雁寒本來是很開心的,但想到自己的病,不自覺地就把愁雲畫在臉上。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依依嘴上說著沒什麼,卻是在家裏發呆過一整天。
依依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總覺得隻要自己存在,爹爹就會不停地尋找玲瓏珠。而這玲瓏珠好像隻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爭鬥。
雖然它可以讓依依不用再忍受疼痛,依依卻一點也不喜歡它。如果用粘滿鮮血的珠子才能使身體上的痛苦減少,依依的心裏絕對要承受著比身體痛苦萬倍的痛苦。
雁寒以向來的敏感察覺出依依有心結,就想講個故事逗依依開心。“依依,你知道嗎?這裏剛剛來過一個怪人。”
“咦,什麼怪人。”依依沒多大興趣,知道是雁寒在逗她,隨便應付著。
“你別不信!是個身著紅衣的女子。還說她是青衣山紫衣洞的紅衣仙子。哈哈,你說好笑吧?”
依依聽到“紅衣仙子”四個字,立刻來了精神,她聽爹爹提起過這個仙子。聽到雁寒說好笑,明顯雁寒剛剛見過那個紅衣仙子。
依依好像知道該怎麼處理玲瓏珠的事了,頓時心情也輕鬆很多。看著雁寒那麼賣力,依依忍不住想捉弄一下,故意板著臉說:“不好笑。”
雁寒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臉上的笑容明媚中帶著尷尬。
依依看得笑出聲來。雁寒莫名其妙:“不好笑那你還笑什麼?”
“笑你啊!”依依毫不掩飾。
“笑我什麼?”雁寒還是不解。
“笑你傻頭傻腦!”說完依依本能地想要跑開,雖然知道雁寒並不會生氣,但依依就是這麼調皮。
依依還沒跑開雁寒就抓住了依依的手,心疼地說:“不要跑!我不想你再跌跤。”
“我怎麼可能老是跌跤?你詛咒我啊?”依依心裏暖暖的,嘴上卻狠狠地針對雁寒。
雁寒支支吾吾地說:“沒,沒有啊!我是真的希望你好!”
“騙人!”依依還是故意裝作不高興。
雁寒真是沒轍了,隻有來跟母親撒嬌的那一套,拉著依依的衣袖邊搖邊說:“真的啦~真的啦~……”
不等雁寒說完第二個“真的”,依依立刻從雁寒手中抽出衣袖,像被火燙到似地跳出很遠,邊拍剛才雁寒拉著的衣袖邊嫌棄似的說:“您老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惡心?我腸子都在蠢蠢欲動了!”
雁寒裝作不懂地說:“是餓了嗎?我去給你找吃的!”依依扶額道:“你就別折騰我了!說正事。”
依依所說的正事就是那個紅衣女子。“你說你剛剛見到一個紅衣女子了?”
“是呀!”雁寒不以為然地回答,並不知道依依在打什麼算盤。“她會法術?”依依偏著頭,試探地問。
雁寒起先不敢如實回答,但想到依依是妖,自然也不會怕那個有法術的紅衣女子,就點點頭說:“會呀!”
問的這些,都不是依依想問的重點。重點是:“她說她住在哪?”
“青衣山紫衣洞。”雁寒說出紅衣女子的地址之後不可置信地望著依依:“這麼弱智的地名你不會也相信吧?”
“當然不相信啦!”依依裝作滿不在乎地說,其實已經牢牢記住。
“那就好!”雁寒用手撫胸道,沒有胡子的他竟還裝出捋胡子的動作。那樣子,滑稽得依依想揮拳打他一下。
可依依舉起的手停在空中沒有打下去。
她憑什麼打他呢?他們隻是朋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雖然依依平時並不死守那些規矩,可男女授受不親依依還是有些介懷的。
這麼一來,依依就有些害羞了!那個莫名其妙吻依依兩次的家夥到底在哪?為什麼他可以那麼隨便?真是不知羞!
雁寒見依依舉著手發呆,用手在依依眼前晃了晃說:“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打你哪裏好!”依依裝模作樣地繞到雁寒身後接著說:“打頭吧,怕把你打傻了,打腿吧,怕打得你走不了路。你說打哪裏好?”
雁寒把依依的這些話當成關心,在心裏釀著甜甜的一窩蜜。可依依實在是為剛才想的那個家夥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