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今天的事情,謝謝了。”默默地瞧著將車子發動,然後將緩緩開離住宅區的許焰晴,夏若軒感謝道,如果不是許焰晴靈警的身份加以震懾,他與吳澤亮之間的紛爭恐怕輕易難以解決。
這次的事件,給了夏若軒一個教訓,不論一個人如何強大,他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雖然他可以行使武力讓對方臣服,但這無異於屈打成招,雖然嘴上服軟,但是內心卻是抗拒的,如果不讓對方的內心徹底的放棄抵抗,這種程度的束縛,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消失,而一旦被對方抓住辮子,自己很可能險境。
因此,他必須要學會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來成為自己的與人談判的籌碼,就像許焰晴靈警的身份一般,達到震懾對方的效果,令對方認為自己麵對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個人龐大的組織,而顧及到背後的勢力,對方一定會所忌憚的我禮讓三分。
許焰晴一笑,道:“安啦,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姐姐,姐姐保護弟弟,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且,如果不是我以靈警的身份出麵,就憑你一個人,恐怕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將萌芽狀態的爭鬥的種子,扼殺在搖籃裏,是我作為靈警的使命與職責,所以你也不用太過介懷。”
方向盤一轉,車子轉了個彎,駛離了先前的那條街道:“若軒,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夏若軒搖了搖頭,道:“不,我回不了家,你把我送到龍泱綜合醫院門口就好,我現在是醫院的病號,這次外出還是我從病房逃出來的呢。”
“醫院?”許焰晴一驚,連忙道:“你一個靈脈境二重的靈武者,誰把你打得這麼重?跟姐姐說,姐姐替你報仇去!”
感受到許焰晴的關懷,夏若軒心中一暖,輕笑道:“不用了,打傷我的人剛才已經被我打敗了,那個人,就是王斌。”
許焰晴蹙微皺:“你說王斌?他一個準靈武者,怎麼可能傷到你一個靈脈境二重的靈武者?”
看著許焰俏臉之上的疑惑,夏若軒沉默一陣後,終於還是開了口:“許姐,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前幾天的中考...”
夏若軒說的很認真,從中考暈倒,到因病住院,緊接著臨危覺醒靈武之力,這幾天所經曆的他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焰晴,卻唯獨隱瞞了神老與神武者的事情,神老的存在以及那傳說中的神武者,實在太過玄幻了,他用語言很難將之解釋清楚,為了避免過多的麻煩,他直接選擇閉口不談。
當聽到夏若軒為了韓雨寧願以身犯險時,許焰晴的少女心有些怦然作祟,語氣帶著一絲玩味,戲謔地問道:“你和韓雨,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對我來說,韓雨就像是我妹妹一般存在。”夏若軒白了一眼許焰晴,再次說明了這個問題,這已經是許焰晴第三次問他了,或許第一次被這樣問他還有些扭捏,不過在她的狂轟濫炸之下,夏若軒還有些發紅的臉蛋,早已恢複了平靜,這個時候,龍泱綜合醫院的標誌,映入了他的眼簾。
“好了,許姐,我到地方了。”在許焰晴剛欲開口追問之前,夏若軒連忙說道,將許焰晴的話,打斷在了空中。
“哦,那你好好休息,姐姐改天再來看你。”許焰晴對著夏若軒露出了一個嗔怪的表情,然後打開了車門,她哪裏不知道夏若軒是想借機逃避問題,可是人家也確實到地方了,她也不好再過度深究下去。
“許姐也是。”
說罷,夏若軒一步躍上牆頭,腳尖輕點,身體猶如夜空中的一隻大鵬騰身掠出,手掌連動,揮舞出一道道凶悍的掌風,借助著氣流的反推力,身體在半空中幾個騰挪,便在許焰晴驚詫的美目注視下,閃入了三樓一間窗戶敞開的屋子中。
瞧著那倚在窗戶處揮手示意的少年,許焰晴俏臉微怔,旋而同樣揮了揮手,輕笑一聲:“這個小子,剛剛覺醒靈武之力幾個小時,身手就如此了得,如果有幸遇到一個好老師,將來必定也是一番人物啊。”
心念電轉間,許焰晴靈光一閃,恍然道:“對了,我記得那個人現在就在龍泱行省吧,好像正在辦什麼事情,如果跟他商量一下,說不定...”
心頭念頭一閃而過,許焰晴上了車,猛一掛擋,帶著轟鳴的咆哮聲,消逝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
小心翼翼的窺視了一番病房內的動靜,見似乎沒有被發現逃跑的跡象,夏若軒連忙將沾滿血跡的衣物換下,然後找了個黑色塑料袋將之包裹在內,接著換上了他的病號服,待得收拾完畢後,他方才回到病床上,躺了下來,將自己埋進柔軟的被褥中,呆呆著望著天花板,腦海中消化著今天跌宕起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