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晌午時分,好像睡了很久,所以她一醒來就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頭很重,身子很輕,如果她有一雙翅膀,現在一定會飛起來。
但忽然她就愣住了,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被子下麵,她一件衣服沒有穿, 天哪,這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她怎麼會清潔溜溜的躺在床上?她甚至連一件內褲都沒穿。
她,她她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好模糊,昨天晚上的事她是一點印象也沒了。
怎麼會這樣?
她有種哭天哭地都哭不回的後悔的感覺。
然後白落帆就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黑漆漆冒著熱氣的東西。
葉紫雖然警惕性的裹緊自己,但是看見他終究還是先愣住了一會兒,“你……摔跤了?滾進泥坑了?外麵沒下雨啊。”她已喋喋不休的反問拉開對對此的疑問,她實在有點認不出他,向來以整潔示人的白落帆,這副樣子實在很搞笑,她衣服上沾滿了灰塵不說,就連臉上也滿是一道道的烏黑,根本就像個煤礦工人。
她笑的前仰後合,根本忘了警惕。
該死,如果現在可以掐死這個女人滅口,他一定會做。
直到發現白落帆眼中盡是被侮辱的神情時,葉紫才勉強忍了回去。
“笑夠了?”白落帆揚眉道。
“恩。”葉紫點頭,但實在忍不不了太久。
“把藥喝了。”
“給我喝的?”她眨了眨眼睛,盯著他遞過來的藥湯;他竟然親自給她熬藥?原來他會弄成這副樣子竟然全是為了她,多麼不可思議:“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葉紫試圖推脫,雖然很感動,但這股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她向來不喜歡吃中藥。“我可不可以不喝?”
“不喝?”這回白落帆的聲音直接高分貝的上揚“藥我都熬了,你說不喝就不喝?你知道為了這碗藥我廢了多少錢?”
“這藥很貴嗎?”她不明白。
“這藥不貴,是夥房貴。”
“啊?”她更不明白。
“我差點燒了夥房,有什麼可啊?把藥喝了。”
他……
原來對廚房裏的事一竅不通。
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沉穩中帶著稚氣,霸道又不講理,卻惟獨對她關心倍至,好不可思議,真的好不可思議:“感覺好燙,不如你放在這,然後去洗個澡?”她試圖用招數來解決吃藥的問題,雖然她理解他的好意,但這藥真的可以嗎?她懷疑。
“支我走,然後把藥倒掉?這招對我沒用,別廢話,你到底喝不喝。”
“喝。我喝。”實在受不了他的碎碎念,也——不想浪費他的一番好意,惹他生氣,所以她接過藥碗,捏著鼻子猛的就灌了下去,灌下去的時候苦味幾乎讓她把肚子裏的東西全吐出來,喝完一半她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她舌頭幾乎麻木了,大舌頭道:“你這藥到底能不能喝啊?”
白落帆就站在床邊,雙臂環於胸前,滿眼盡是被侮辱的神情道:“你懷疑我跟你一樣笨?”
“我最起碼對熬藥做飯還是有一定常識的。”她碎碎念著。
“那你就別喝。”他似乎有點生氣,轉身就想走,葉紫忙到:“好好好,我喝完就是了。”憋著一口氣她一飲而盡,將剩下的藥全部喝了下去。
她喝完藥,房間裏就多了一份尷尬,白落帆道:“既然沒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