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一進揚州城,葉紫就不自覺的念起李白的詩句,“古人常說揚州風景秀美,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揚州城自成一派,與今日中原許多地區的亂世之相並不相同,今日這一派繁榮景象著實叫人眼前一亮,又怎麼不驚歎,不感歎!
白落帆也道:“也不盡然,揚州的瘦西湖跟四麵莊園也都是最出名的,今日既然來了,我們不如一同去看看。”
葉紫跟完顏擅此時玩心乍起,一時間之間也忘了要捉拿趙構的事,也不管那麼許多,隻點頭應著:“當然好。”
怎知道他們話音才落下,便聽到街頭一陣叫罵之聲,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有個女子的聲音竟然穿透喧鬧,清晰傳來,她咒罵的語氣實在太過刺耳,實在叫人無法聽不到:“你這刁鑽古怪的臭丫頭,今天我看你往那跑。若我抓到你,定叫你不得好死。”這聲音很清脆,很尖,但卻不難聽。
這個女子的話音落下之時,人也已經近在眼前,罵人的女子是一名身著鮮豔紅衣手拿長劍的美人兒,而被罵又被她追趕的女子是一身紫衣的的美人,兩個女子的輕功都算不錯,也都是粉雕玉琢的美人兒。
女人打架不是為了男人,就是為了一些無聊的理由—,就連完顏擅都知道這個道理,白落帆更覺得無趣。
她們險些傷到葉紫的時候,也是白落帆出手的時候,他沒動,隻不過將手中扇子揮了揮,那紅衣女子手中的劍便落了地,若她的劍沒有落地,葉紫的臉肯定已被劃傷。
那紫衣女子長得一副天真古怪的模樣,見白落帆的身手了得,便不在逃,轉而躲在白落帆的身後,嬌滴滴的說著“好心的公子,你救救我吧,那個女人凶巴巴想要殺我。”
那紅衣女子啐了一口道:“呸,你殺了我的雪冰蜍,竟然還不知羞的找人幫你。”
白落帆歎氣道,看來這果然是一件無聊的事了——“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他丟出這句話,就走到葉紫麵前以溫柔口氣問道:“沒事吧。”
“沒事。止隻不過……”白落帆雖然不喜歡多閑事,葉紫卻不是這種人。
“隻不過什麼?這裏應該沒我們的事,走吧。”
那紫衣女子見此,一個淩空步伐就躍上白落帆的馬,騎在他的馬上傲氣道:“你就想這麼走?真不是個男人。”
“這馬不是你能坐的。下來。”白落帆像在命令,可那女子卻不以為然,“怎麼?生氣了,度量這麼小,也不像個男人。”
白落帆回過頭來,淺笑道:“我不是男人,你是。你當真不聽我的話,要坐在我的馬上?”
紫衣女子笑道:“怎麼?我偏要坐在你的馬上,你能奈我何?”
“好啊。那你就坐好了。”白落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鬆開牽馬的繩子,他剛一鬆開,馬就仰天嘶鳴了起來,馬背上的女人瞬間就被摔在了地上。
“你……”那女子雖然從馬上摔下來,卻沒受傷 站起來就罵道:“你這人怎麼好奇怪,不想幫忙幹嘛還要打掉她的劍救我啊。”
“我有救你嗎?我救的是我的朋友而已。”白落帆說的輕鬆,說完之後,周圍的人也都轟然笑出聲來,笑聲之中帶著嘲諷,那紅衣女子譏諷道:“陸倩倩啊陸倩倩,人家根本沒想過要救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